要说万局长的酒量还真是惊人,这个干瘦的东北人好像是外挂着酒囊而来,端着酒杯频频向各桌敬酒,放倒了好几个著名的酒神,他自己愣是没事儿,还在那不断地向人亮剑。
领导放得这么开,下面的人更是收不拢了,一时之间厅堂之中笑语喧哗,欢声一片,连日来的艰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释放,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重生的幸福喜悦,甚至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邢丽娟在几杯下肚之后都跳上了椅子,拿着一个黄瓜纵情高唱《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引得刘鑫鹏哈哈大笑:“我说邢丽娟,是谁在压迫你呀!用——用不用我来解放你?”
结果,第二天刘鑫鹏醒来后,捂着脸逢人就在问:“昨晚是谁把我的脸挠伤的?我这还准备着去相亲呢!”
所有人都达到了亢奋的极点,只有梁鸿煊一个人眉头紧锁,默默独坐,除了偶尔对别人的敬酒抱以礼节性的微笑一下之外,整个人仿佛游离于这个喧嚣的空间之外。
“梁队,我怎么感觉你今晚的情绪一直提不起来呢?还在想案子吗?”李龙端着酒杯来到梁鸿煊面前,给梁鸿煊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是啊!”梁鸿煊抿了抿嘴:“我总觉得这个案子还有一些地方,我们没有彻底搞明白!比如说苏漫雨的人头,陈嘉南干嘛要冒那么大风险,把人头带回地下室?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还有苏漫雨和凌薇的衣服,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互换呢?”
“我想可能陈嘉南有某种恋物癖吧,或许他对苏漫雨有特别的感情,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时候,罪犯的心理的确难以琢磨,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不见得都能够理解。至于互换衣服,有些人是有这样的性癖好,这样可以更加激起他们的**望。但毕竟这些并不是案件的核心点,既然陈嘉南自己都已经认罪了,证据又这么充分,梁队就不用再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