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毛树立即带领四名警员驱车奔向
毛树让她领路去现场。滩涂没有车道,车轮辗着浓密的盐蒿、矮芦缓缓前行,好久才找到闻丽被人击倒的地方。这里有棵两人多高的小桑树,树下有根粗木棍,看来是歹徒袭击闻丽的凶具。毛树让大家以小桑树为中心,分头打手电作放射性搜查。皓月当空,夜风轻柔,滩涂上的盐蒿、茅草、矮芦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迷雾,显得幽深而神秘。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在一片芦丛里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纹丝不动的男人。他们问闻丽是不是她的丈夫谷生,闻丽围着这人看了又看,摇头说不是,但拿起这人身旁一只断了带的手表又说是她丈夫的。毛树意识到这人可能就是劫匪,他劫持失败,谷生已经逃脱,心里随之生出一连串问号:“劫匪难道就一个人?劫匪劫持谷生的动机是什么?一个有所准备的劫匪怎么会被没有设防的被劫者所杀?谷生现在哪里?”这时正在给现场拍照的警员柏诚惊叫道:“这人没死,脚还动呢!”毛树立即命令他和另一名警员将其抬上汽车,送市医院抢救,并让闻丽回海月旅社休息。
毛树和留下的两名警员继续勘查现场,不一会,又在附近草丛里发现一把带血的水果刀,看来劫持者是被这把刀刺伤的。离开现场,他们又到悦心饭店了解闻丽和她丈夫谷生在这里吃饭的情况。服务小姐说晚上6点多钟闻丽确实陪一个男子来店里吃饭,吃饭时闻丽不断劝男子喝酒,出门时男子已醉意矇眬,是被闻丽扶着出去的,走后两个多小时就见闻丽失魂落魄地回来打电话报警。毛树听罢陷入沉思,稍顷用手机与柏诚通话,让他严密监护那个受伤者,除医务人员外,任何人不得接近。
二
第二天早晨,毛树到医院看望受伤者。受伤者虽做了手术,但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此人受伤太重,失血过多,非常危险。毛树要求他们尽最大努力抢救。说话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门来,毛树定睛一看,原来是昨晚报案的女人闻丽,便笑着与她调侃:“
第三天上午,毛树又到医院,受伤者还未苏醒。留在医院监护的柏诚向他报告,今天一早,闻丽又来过了,问毛树来了没有?她还没离开,又来了一个陌生女人,闻丽似乎认识这个女人,见她来了匆忙避离,那女人走后她也跟着走了。毛树问那女人长什么样,说了什么,柏诚说那女人比闻丽年轻些,挺标致,只在病房门口看了几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下午,毛树刚上班,柏诚就打来电话,说负责抢救受伤者的徐医生有要事向他汇报,毛树立即驱车去医院。徐医生说中午他家来了个陌生的老头,硬送给他10000元钱,交换条件只有一个:弄死这个受伤者。说他身为医生做这事肯定方便,并要他事成后将他带来的一只打火机放在死者身边。徐医生问他为何要弄死此人,老头让他不要多问,说他也是受人之托。徐医生想到接受此人要求可能对警方破案有利,便假装接受下来,说着掏出10000元现金和一只打火机。毛树细看打火机,原来是一只价值不菲的进口“劲风”牌打火机,微微一笑道:“狐狸要露出尾巴了。”接着对徐医生悄悄吩咐一番。
次日早晨8点多钟,受伤者的病房门口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原来受伤者已于凌晨4点突然死亡,医生们的结论是有人趁护士换班或公安人员打瞌睡的机会偷偷溜进来摘掉了氧气罩!医院向公安局报告,毛树立即带领柏诚等警员前来勘查,他们正在寻找作案者留下的蛛丝马迹。劫持者的尸体已被运进停尸房。
毛树很快在死者的床底找到一只进口“劲风”牌打火机。医护人员说死者身上没有这东西,可能是作案者匆忙掉下的。正在这时,闻丽从门口走进来,要毛树将打火机给她看看,她接过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忽然说:“哎哟,这打火机是我丈夫谷生的,我认识。”停一下又说:“哎哟,不对吧,我丈夫怎么会害人呢?”毛树要过打火机问她:“你怎么知道受伤者死了?”闻丽说:“刚才在门口听说的,这害人精,死了大快人心,不过是谁害死他的呢?难道真是谷生?”说着流下泪来。
三
上午10点多钟,毛树刚回到刑警队,就接到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说他知道四川游客谷生的下落,谷生现住市北郊通河西路的望海宾馆。毛树立即带领人马驱车赶去。原来谷生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和一个娇小靓丽的年轻女子住一起,敲门时他俩刚起床。毛树问他俩姓名,他俩如实说了,原来这个女人也是四川绵阳人,名叫蒋文秀。毛树将谷生带回刑警队,经讯问,谷生交代蒋文秀是他的情人。妻子闻丽带他来镇海滩涂观光,他让蒋文秀也悄悄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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