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厨师长’和郑岩,还会有谁?”唐贺功嗤笑了一声,说:“我看‘厨师长’应该换个外号,别叫‘厨师长’,叫‘复制杀手’算了,最近这几个案子,除了Copy,他什么创新都没有。”
“那是还没到时候。”杜丽摇了摇头,说:“等郑岩完全为他所用的时候,就是他展现自己才华的时候了。”
说着,她站起了身,走到了正对尸体进行检查的秦玲身边。
“有什么发现吗?”杜丽问。
“关于郑岩的一点都没有。”秦玲抬起头,皱着眉,说:“按你们说的,这案子和他当初侦破的那个案子极为相似,应该有他和‘厨师长’的参与,但是到现在为止,我没发现任何和他们有关的线索。”
听到她这样说,杜丽也皱了皱眉,这可不太符合他们定下的游戏规则。
“唐老鸦,把那个案子的卷宗再给我看看。”她回过头,对唐贺功说道。
“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有点最起码的尊重,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唐贺功不满地嘟囔道,还是将打印出来的卷宗递给了杜丽。
杜丽可没有时间照顾唐贺功的心情,接过卷宗就快速地翻阅了起来,越往后看,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玲子,伤口有没有缝合的痕迹?”杜丽问。
“没有。”秦玲摇了摇头。
“血管和神经接驳的痕迹呢?”杜丽接着问。
“也没有。”秦玲用镊子碰了碰鹰头,说:“就是随便放上去的。”
“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物也没有?”杜丽抬起头,看着秦玲,带着疑惑地问道。
“没有啊。”秦玲不解地看着杜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杜丽却突然长出了一口气,将卷宗随手丢给了唐贺功,说:“这案子和郑岩无关。”
“这么说是不是为时过早?”唐贺功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是时候了。”骤然放松下来的杜丽心情大好,说:“当初郑岩判断那个凶手是在做移植实验,很重要的依据是因为凶手对伤口的处理。血管和神经进行过细致的接驳,伤口进行过缝合,还撒上了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物,但是眼下这个案子,这些基本的特征都没有。所以我说,这个案子和郑岩、‘厨师长’没有任何关系。”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厨师长’的目的是唤醒郑岩被压制的那部分意识,他会尽可能完整地还原现场,任何一点偏差都可能功亏一篑,他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个案子里,所有的人头都是被切除的,被凶手小心地保管着,郑岩推测说,头的移植只是凶手实验的第一阶段,第二个阶段就是大脑的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