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工作并没有到此为止,他带着被害人的脑袋,拖着被害人的躯体再次回到了保卫室门前。将钢丝绳捆缚在被害人的腰际,另一头甩过了屋顶,利用了一个定滑轮的原理将被害人的躯体拖上了房顶。在将被害人摆成蹲踞状态,将鹰头放置在他的肩膀上后,凶手才清理了现场,从容离开。
然而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却是杜丽始终没想明白的,她只能推断,猫头鹰是揣摩本案凶手动机的重要因素。
高跟鞋踩在已经压实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最爱雪的杜丽此刻却没有享受的心情,她的目光在小区里一排排的路灯和树木上搜索着,期待着能有一丝丝的发现。尽管通过作案人的手法,她已经排除了郑岩参与了此案的可能,但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谁又能保证,郑岩隐藏在心底的暴力基因不会发作,让作案手法更加残忍呢?
1974年,行为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进行了一场名为《节奏0》的行为艺术表演,观众可任选包括枪、菜刀、鞭子等在内的72种危险道具,对她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阿布不作任何反击。
起初,观众们小心翼翼,之后,他们渐渐变得粗暴。阿布说:“我强烈的感觉到被侵犯了,他们剪开我的衣服,把玫瑰花的刺扎在我肚子上。”
直到有人用上了膛的手枪顶住了她的头部,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次经历让我发现,一旦你把决定权交给观众,他们会杀了你。”阿布说。
每个人心底都潜伏着一个恶魔,只是社会道德体系的认知让人们压制了对暴力的原始渴望,一旦失去了这道枷锁,把选择权全部交给公众自由发挥后,谁都可能变成凶手,世界离毁灭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