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郭轮死前的死相为什么这么诡异了,郭轮之前服用了安眠药,按照道理来说,郭轮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但兴奋剂是一种能够让人体所有器官都为之亢奋的东西,这样看来,郭轮脸上的表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我看着这个平板电脑,说道。
“你是说,郭轮不是自杀?”卢毅发疑惑的问道。
我想了想,将头靠在床背之上,说道:“郭轮的赌债不全部都是由张慧芳偿还的,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伸手问自己的前妻要钱,别说张慧芳,就连他自己都知道,长久以往,张慧芳不可能再给他一分钱,即使他用孩子来要挟,我之前不是让你查过郭轮的债务么?”
卢毅发点头说是。
我笑了笑:“那就对了,这些汇入郭轮户头的银行卡是他母亲的,也就是说,不光是张慧芳,他的父母也在帮助自己的儿子偿还债务,他后顾无忧,为什么要去自杀?”
而且,郭轮的死法在见到他死亡的那一刻起我的脑子里面就已经过去了一个现实之中发生过的案件。
林天在我大二那一年就禁止我翻阅任何有关于刑侦,甚至于世界案例的书本,然后在那整整三年里面,他一直都假设现场,让我解开凶手的杀人手法以及指出凶手是谁,有好几次我都快要被逼疯了,因为天天就像是轻身经历一样,每次进入案发现场总是会有比上一次更加血腥的案例等着我。
但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林天为什么要教我这些东西了,他知道我的心结,也知道我毕业之后励志要去刑侦大队,既然要去刑侦大队,那么就必须学会独立思考和夸大其词的假设。
而郭轮的死亡正好给我敲打了一下警世钟,对,这个“题目”我做过,而且还是郭天第一次考验我的时候做的。
我记得那个案子也是发生在加州的,死者是当地一位非常有名的演说家,1976年3月6日上午十点三十分,被每个礼拜回来一次的女儿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当时床头柜正摆放着一瓶足以装下五十颗安眠药的瓶子,而地上的安眠药,也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