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地喘了两口气,问道:“你还没说她忍气吞声是怎么回事?”
菲菲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造的孽!和林小鹏结婚那么多年,孩子却不是他的,骆雪能活得大气吗?你没见过林小鹏所以不知道,怎么说呢?表面上他见到谁都乐呵呵的,你损他几句甚至打他两下,他都不生气,但实际上却能记住你一辈子,那就是个笑面虎,城府深着呢!有好几次我约骆雪去做美容,她都推脱没时间,不去,你说她自从结了婚就一直没上班,在家做全职主妇,怎么会没时间?”
“有一次我气急了,硬拖着她去的,做推油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腿上还有一道伤没结痂呢,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我问她她还说是自己磕的,我当时就要去找林小鹏算账,她死活不让我去,最后给我跪下了,求我看在豆豆的份上,千万别声张出去……”
秦彧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他敢打骆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人都死了你还激动什么?我想想,我最早知道的时候大概是半年前吧,之后她就说什么也不跟我出来了。最近的一次是豆豆出事之后,我怕她在家里憋出病来,也是硬拉着她出来的,就是这次她才告诉我,豆豆其实是你的孩子。”
秦彧愤怒得不可抑制,却又无处发泄,好半天,才颓然靠在椅子上:“这些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让你回来找林小鹏打架?还是能让骆雪和他离婚跟你走?你一走就是七年,虽然没结婚,但是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女人,骆雪跟着你能幸福吗?”
“跟着姓林的就幸福了?”
“幸福不幸福你我都说了不算,骆雪是肯定不会和林小鹏离婚的,就算骆雪有这想法,林小鹏也不会同意。据说公务员离婚对仕途有影响,也不知道这说法是不是真的,我问过几个人,怎么说的都有,尤其是在林小鹏工作有变动的节骨眼儿上提出来,吃亏的肯定还是骆雪。要不是林小鹏已经死了,这事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
“唉——”
秦彧发出长长的一声浩叹,心中酸楚得无以名状,目光滑向窗外悠远的蓝天,白云底下,一群鸽子正自由地翱翔在这座城市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