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队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不信,这么好的酒送给省委领导都拿的出手了,人家干嘛要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基层片警?”
秦彧还是没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说起来有十来年了,那次我家老爷子去银行领工资,发现排在他前面的老太太一下子要取十万块钱。那时候的十万块钱是一个很大的数目,当时老爷子的工资才一千出头,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结果发现老太太的神色不对,眼神很呆滞,一切操作都听她身边一个年轻人的。老爷子怀疑她被下药了,于是上前盘问那个年轻人,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掏出刀子就捅……等保安赶过来制服对方,他已经不行了,但是至死,他还死死地抓住对方不放……”
说到这里,冯队摸出香烟,点上抽了两口,接着道:“我当时刚毕业,专业不好,找不到工作,公丨安丨局为了照顾家属,就让我接了老爷子的班。那个老太太就是酒厂厂长的母亲,做儿子的为了表达谢意,特意送来了两瓶酒,一瓶我浇在了老爷子的坟上,一瓶留下来做个念想,就是这个。”
看着面前的酒,秦彧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嘴里甘醇的回味也莫名地变得苦涩,沉默了片刻,他端起杯,郑重地道:“这杯酒我敬老爷子,他是个当之无愧的好丨警丨察。”
说罢,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