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抽完,秦彧抓起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晶莹的水晶瞬间粉碎,信笺飘了出来,上面只有一首木兰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秦彧一下子怔住,这算什么?是决绝?痛楚?怨恨?责备?似乎都有,唯独没有一个明确的解释。除了这些,她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了吗?
捧着这张薄薄的信笺,他忽然感觉一切就像一场梦,既虚妄又真实,多年的相思和守候,杀人时的热血与激情,设局的诡计与阴谋,心中的彷徨与挣扎,全部在这首木兰词中化成了一声哀婉的叹息。
故人没变,心却变了,可是,这变心的故人到底是自己,还是她?
秦彧就这样痴痴地坐在墓碑旁,不言不动,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人生如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