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遗体过了,都照过相了吧?帮他穿好衣服。”师父挥挥手,“看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死者,死在商场后门旁边的小办公室里。
“这间办公室,一般是谁用的?”师父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橡皮警棍,“就是保卫科的?”
“应该是的,”一旁的派出所民警点点头,“我问过商场经理了,这两个人都是昨夜值班的经警,平时夜里就在这间屋子里休息,每隔个一两个小时才会去商场里巡逻一圈。”
“死者乙,”刘法医指着背靠沙发、斜着躺在地上的遗体说,“腹部右下角中了一刀,出血不多。致命伤是机械窒息。”
这个结论是显而易见的,即便我这个外行也能猜到,因为死者的窒息征象太明显了,满脸涨红、小便失禁、眼睛就像要掉出来一样骇人,更重要的是他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根紫色的电线,在脖子上紧紧的绕了两圈,他的左手似乎想要扯开电线,但最终还是被勒死了。
“这个,什么东西?”师父指着旁边地上已经被白色粉笔线圈起来的一块血红色的东西问到。
“看样子是个手帕、毛巾一类的玩意,”刘法医一边说,一边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把那个东西放进物证袋,“就等你们刑侦看过,我就拿回去化验了。”
“嗯,我再看一眼。”师父推了推眼镜,接过了刘法医的镊子。不难判断,这确实是一块毛巾,原本是白色或灰白色,但已经被血污弄得失去了本来面目,这又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呢?
“过来,帮我展开。”师父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四处看看,大家都没动,这才明白师父这是吩咐我呢,赶紧走上去,拿起了毛巾的一头,帮着师父轻轻抖开了揉作一团的毛巾。
“看,这似乎是个掌印,”师父指着毛巾上的一个污浊的血团块说道,一旁负责照相的刑警小张立即走过去,咔嚓咔嚓一阵猛拍。
说实话,虽然隔着乳胶手套,但拿着这样一个沾满死者鲜血的毛巾,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我心里一阵恶心,就想赶紧把它往证据袋里一扔了事;但师傅却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翻过来倒过去的又看了好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