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通了卢氏的“思想工作”,陈老伦立即把自己的“妙计”悄悄地禀报了州官。荣雨田开始虽然也觉得有点不妥,但又实在拿不出破案的办法——就算他有权惩办陈老伦及手下的那些差役们“办案不力”,然而此案不破,自己也难免受到处分,说不定还会丢掉这顶好不容易才钻营到手的乌纱帽呢?那怎么行!至于有一两个草民百姓受冤屈,那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向氏又来到公堂上,催促官府缉捕凶犯。荣雨田忽然拍案大怒道:“好一个狡猾的妇人!本官已经查出了实情,明明是你与奸夫合谋杀害了丈夫与儿子,还敢假惺惺地来控告!”向氏惊得差一点当场晕厥,大呼:“冤枉啊!”荣雨田厉声呵斥道:“如今奸夫已经落网了,你还能赖得掉么?” 当即传命:“快将奸夫押出来,与她对质!”不一会儿,果然有个壮年男子被押上来了,他招供道:“小人叶二狗,早就与向氏有奸情,后来向氏对我说:‘不好,我们的事儿家里的人都知道了,那姓鞠的老东西还说要送我们的命,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了。’于是我俩便商量好,于某月某日半夜,我假装到他家偷了一条被子,引鞠文贵出来追赶,我就乘机杀掉了他。本来并没有想杀他的儿子,我们商量好,由向氏唤儿子出来寻找父亲,以证实其父确实是被盗贼杀死,不让人联想到奸情上来。哪知那鞠宇南穷追不舍,而且认出了我,我脱不了身,只得也将他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