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朝用一听就来气了,心说你审案还是我审案啊?如今你都下来了,还跟我摆什么领导的谱啊?就敲了敲桌子说:
“那个谁……别激动,那椅子是公家的,拍坏了得赔。我问这些问题的意义重大,如果真如王朝栋所说,这金镯子是你女儿送给他的,这物证就不是什么不可辩驳的,这物证就失效啦……”
邹士龙又一拍椅子扶手:“怎么会失效!你到他家去搜,应该还有其他物证在!”
王朝栋在下面搭话了:“有——不过都是琼玉姑娘送给我的。”
戴朝用一听,好,事情再问问肯定能有意外收获,就问:“王朝栋啊,这么些东西,琼玉姑娘在她房里送给的你,你俩这感情可不一般啊。本官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这对本案非常关键——你俩发生过关系没?”
邹士龙一听,啪地又一拍椅子扶手,这回真使劲了,手都麻了:“戴知府!你这是什么意思?发生关系没发生关系和本案有什么关系!”
戴朝用满不在乎地说:“哎我说你再拍,我让人给椅子撤啦——有关系没关系本府自有计较,不用你指导我办案。”
邹士龙气得一下就站起来了,把身后的椅子往后一推:
“我不排除小女受其蒙蔽送过他一两件东西的可能,但案发当晚,他将小女房内的东西劫掠一空,我在状子后面附有当晚被劫物品的清单,戴知府你仔细看看——我女儿疯啦,一件衣服也不留甚至连镜子梳子眉笔隐形眼镜护理液都送给他?”
戴朝用拿过状子看了看,心说也是,这玩意送的东西杂了点……“那什么啊,这个问题嘛,把琼玉姑娘传来,一问便都明白了。”
邹士龙一听要传他女儿更是怒不可遏——你想啊,那时候是封建社会,这庭审可没保护隐私权一说,前参政大人的女儿被带到知府大堂,大庭广众之下被审问有没有和男人发生过关系,戴朝用那个混蛋没准还得问许多细节……这玩意你就是搁现在,他也不太容易让人接受不是?
所以邹士龙回头就把椅子给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