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患有严重的肾结石，发病的时候几次痛倒在地上直打滚，我也亲眼见过几次，叔叔是有想带嫂子去省城做手术的打算，至于叔叔的两个儿子都要上高中需要一大笔钱，是村子里都知道的事。”莫善言解释，“但我以为，叔叔不会因为这些事便会想不开。”
“结石病？”
“我们这多是石灰岩地带，饮用水里含太多的物质，几乎村子里每个人都有或轻或重的结石，要是没有预防的话或及时医治的话就恶化成大病，就像兰嫂子一样。”
“不管如何，我可以确定她是在撒谎。”许净把那摞画纸堆到了另一边，“照你所说，依照冯老师的性格，事情若非严重，他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对吧？假设冯老师是真的自杀的，那么死之前嫂子跟冯老师的那通电话，究竟说了些什么，促使他最后决定了结生命？我们很有必要弄清楚。你能想办法从嫂子口里套点什么出来吗？”
莫善言点点头，走下楼去，却不见兰嫂子在屋里，于是信步走了出去，却看到兰嫂子站在院门口，好像在跟谁窃窃私语，莫善言快步走了过去：“兰嫂子，我想问问——”
兰嫂子似乎没预料到莫善言居然忽然出现在自己后面，受到莫大的惊吓般往后偏移了一下身子，那门外有个影子一闪，便不见了人。莫善言有点惊讶地走到门前，四处望了望，却只看到一畦一畦的农田，以及田里疏落的几个忙活的村人，“兰嫂子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