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总之这些笔记我全借了。”
“日高,”我抬起头对着他讲,“你不觉得可耻吗?你得借别人学生时代的稿子才能写下去,是因为你的才能已经枯竭了吗?”
这是我当时所能做的最大攻击了。我心想,不管怎样,我都要反击回去。
而这些话好像真的起了作用,日高双目充血地瞪着我,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你连作家是什么都不知道,别说大话!”
“我是不知道,不过我有资格这样讲,如果一个作家落到这种地步就太可悲了。”
“是谁一心向往成为作家的?”
“我已经不向往了。”
听我这么说,他松开了手:“这才是正确的。”撂下这句话后,他转身步出房间。
“等一下,你有东西忘了。”我拿起装着两百万的信封,追上了他。
日高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我,最后他耸耸肩,把东西收了回去。
之后,又过了两、三个月,日高的连载在某杂志开始了。我读了作品,发现那又是出自我笔记的某篇稿子。不过,这时的我应该说是已经死心了呢?还是有了某种程度的觉悟?
总之,我不再像以往那么惊讶了。我甚至想,反正自己已经放弃成为作家,不拘何种形式,只要自己想出的故事能让世人阅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