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两次,到了晚上才送来,我们已经关门了,便像昨天那样放在店门口。”
“那张纸条,你还有吗?”
“没有。刚才警察先生说起时,我还找过,但没有找到啊。也许是扔了。”
上田委托他再寻找一下,但他知道,即使找到,上面的字也不会是寄件人的笔迹。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纸板箱侧面的标准文字。
“那么,对那件货物,你没有感觉到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吗?”上田又问。
“是啊。感觉比平时大了许多,放在新的纸板箱里。连木框都钉好了……”
上田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对方。荒井不安地搔着头,一副追忆的样子。
“对了。木框上的铁钉有些钉歪了,好像没有钉牢,所以我又钉了两三颗铁钉进行了加固。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将货物搬来时,路上也许是木框松了,搬货的人还在我们店门口钉了铁钉或是用铁锤敲打过,货物的周围还落了一些木屑。”
荒井像是还在回忆着,将目光凝视到脚边。的确能看到像是敲打过的木屑颗粒。
“贝岛君的夫人很能干,送货来时,总是亲自将包打得很牢。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敲铁钉的。相反她的丈夫没用,这些事情一点儿也不会干,我们还取笑他呢……将那件货物送来的,看来不会是夫人。”荒井还是无法讲出更详细的情况。
“其他没有注意到什么吗?比如发出奇怪的异臭味……”
“没有。没感觉到什么气味……嘿!那件货物里面放着的是什么呀?”
“是中元节的礼物啊。”
“中元节的礼物?”
荒井瞪起着眼睛鼓起了鼻腔。看着他的表情,上田决定可以渐渐地将事实告诉他。总之,今天晚上的电视新闻里将会播出,而且还需要进一步向荒井了解情况。
“里面装着的,是一具女人的尸体。”
“……尸体?……”荒井一卞子接不上气来。喃喃地说道,“那……那是谁呢?”
“你以为是谁?”
“难道是贝岛君的夫人……那真是……太可怜了。”荒井叹息道,铁板着脸,搭拉着肩膀,连身体都有些歪斜了,“唉!真可怜啊。她是一个文静大方的好夫人,却……她和我的妻子也很谈得拢啊。如果不是出于无奈。就不会给有孩子的男人做后妻。何况那个夫人,尽管是为生活所困,却有一块很值钱的地,据说她很有钱。”
“贝岛结花子君是后妻吗?”
“是啊。五六年之前嫁来的吧。贝岛君原来的夫人在结花子嫁来的一两年之前,患病去世了。不过。结花子好像也是再婚。”
“那么,现在的女儿呢?”
“是前夫人的女儿呀!叫祥子。嘿!也许这年龄正是难侍候的时候吧,祥子凡事都与结花子唱反调,到现在还没有喊她一声‘妈妈’呢!”
上田这才理解了刚才祥子将结花子说成“她”的原因。
“你说他的夫人很有钱吗?”
“这也是听附近的人传说的。说她拥有以前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土地,那块土地在东京闹市区的中心,所以土地的价格每年不断地往上涨,现在已经成了很大一笔财富呢!”
“嘿……”上田推测道,“如果这是事实,难道会与这起事件无关吗?”
“真想不到会用托运送尸体……”荒井有些夸张地斜着脑袋叹息着,“想想也是,如果想托送,任何东西我们都能迅速地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