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这么说起来,两三年前,她在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接受检查。结果好像没什么大事。”
“记得是去年的春天啊!”祥子插话道。
“那么,大约有一年半了吗?是哪家医院?”
“记得是高圆寺那边的综合医院。她听朋友们说,那家医院的妇科很好。”
贝岛好不容易回忆起来的国立医院。正是高濑光治工作的医院,但是,贝岛直摇头,说没有听她说起那位替她看病的医生的名字。
“总之。那具女性的尸体看来很可能是你的夫人。以你的名字托运。被送到了高濑君的公寓里。你对此没有线索吗?”
上田将纸板箱上揭下的粉红色送货单放在贝岛的面前,贝岛那魁伟的身体掠过一丝痉挛,面庞眼看着变得苍白,一副这才相信是事实的模样。
“这东西,我不……不知道啊!是有人冒用我的名字,而且这也不是我的笔迹啊!这笔迹,连祥子都看得出吧?”他抓起送货单放到女儿的面前。
“是啊!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女儿的话给他打了气吧,贝岛稍稍露出苦涩的表情歪斜着脸,望着上田审视的目光。
“警察先生,是我将妻子害死了,要用行李货运的话。绝对不会用自己的名字吧?光这一点,就应该知道这起凶杀和我没有关系吧?”
用警车将贝岛和祥子送往小金井警署之后。上田径直去了离贝岛家有150米远的荒井粮店。这家店前挂着“托送代理店”的醒目招牌。
荒井粮店星期天休息,但店主荒井正在家里。他约有四十五岁,花白硬直的头发剃成一个和尚头,身穿画有漫画的T恤衫和短裤。他已知道上田是本厅的警部,便眉飞色舞地喋喋不休起来。
“星期六早晨八点钟开店门时,在卷帘式铁门下夹着一张纸条啊!上面写着‘请办理托送。贝岛’。打量四周。那里放着一件货物……”荒井指着紧靠空地的商店边上。空地里杂草丛生。对面是邻家车库的围墙。
“那时货物贴着这个东西吗?”上田拿出粉红色的送货单。
“不!这是我写的:”荒井若无其事地答道,“纸板箱的边上清楚地写着收件人和寄件人的住址和姓名,所以我只是将它填在送货单上。”
他从半开着的卷帘式铁门背后拿着五联发票回来。是没有用过的新发票,有“送达地点”、“寄件人”、“品名”、“代理店”等栏目,填写最上面一张,下面的发票联便都复写下来。第一联作为送货单贴在货物上,第二联由代理店留下作存根,第三联是寄件人的存根,其他由关东货运公司托送中心和分类中心保管。
“那件货物的第二联,由我们保管着。”
荒井将存根也拿了出来。两张连在一起的发票,与上田手中发票笔迹相同。一张是荒井粮店的存根,另一张是应该交给寄件人的。
“星期六上午,我们给贝岛先生打了两次电话,他好像不在家,所以我还在想,他大概早晨出门到哪里去了。傍晚运货卡车回来集中时,和其他货物一起送走了。此后就连夫人也没有露面,我也马虎了,连货运费也还没有收。”
在代理店和寄件人的发票上有“金额栏”,上面写着“1150日元”。
“寄件人不经过核对便将货物放着,由你们发送,这样的事常有吗?”
“不常有,贝岛先生平时就常常托我们送东西……”
据他说,贝岛家里好像在橘子和甜瓜等水果的产地有熟人,在中元节或年底时集中购买,再将水果发送到各处,而且每次都委托荒井粮店,但荒井粮店人手不够不能上门去取,所以有时便?山峄ㄗ哟虬??苯臃旁谠嘶醭瞪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