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董宜霞的描述,一名女警察在电脑上拼出了整容女人的模拟像。
整容女人正是殷思琴。
王海洋三人既惊且喜。
“你还记得这女人整容后是什么样子吗?”许颖问。
董宜霞摇了摇头说:“做完手术后她的脸有点儿肿,而且我以后也没再见过她。”
许颖又问:“这么大的手术,难道她不需要消炎,不需要随时观察效果吗?”
董宜霞说:“那肯定是需要的。不过我想,这些事应该是宁主任一个人做的。其实,宁主任非常博学,他不仅在五官外科上是权威,对脑外科以外的其他外科手术几乎样样都拿得起。中心的每个人没有不崇拜他的。”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宁博翰交代了他为殷思琴整容一事。
许颖冷冷地问:“一个天仙般的女人还要整容,你就没觉得可疑吗?她给了你什么报酬?”
宁博翰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三十万块钱。当然,还有她的身体,这不是‘潜规则’吗?”
暗剑出鞘
“给您母亲移植的肾,是我们从一个叫丁芳敏的年轻女人身上偷割下来的。”“啊?”真是晴空霹雳,万凌云差点儿被这个消息震晕了。
2006年的房价从年头涨到了年尾。进入2007年,从各地集中反馈的房地产销售信息看,房价攀升的势头依然不减。此时正是寒冬,但对房地产商来说,却是令人欢喜的暖冬。
一天上午,殷富国走进了万书记的办公室。万书记客气地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殷富国开口了:“万书记,我知道您的时间很宝贵,我就长话短说了。河西区龙湾有一片120亩的土地,属于半耕半荒地,我想把它征下来建一个高档别墅区。我去了几趟河西区国土局,谈了我的意向,但国土局的领导表示不大好办。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求万书记您来了。”
万书记笑了笑,说:“老殷啊,既然国土局的领导说了不好办,那就一定有不好办的理由。国土局是省里管的垂直部门,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殷富国一听万书记的话,感觉不大对头,心想:万凌云这是不想帮忙啊!但他脸上依然挂着笑,道:“万书记,国土局虽说是垂直部门,但它毕竟还是在河阳的地儿上嘛。您这一把手说句话,谁又能不听呢?”
万书记摇了摇头:“老殷啊,你说这话是把我当作独断专行的人了。一把手也有组织原则嘛,也要按规矩办事嘛,你说是不是?富国集团从富国医院起家到现在这样的规模,这些年的发展可以说是跨越式的。河阳的蛋糕就那么大,你们富国不能全端了去,也让别人切一点嘛。我们正在构建和谐社会,我不希望富国成为大家的公敌。我想,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殷富国失望地离开了。
回到单位后,殷思琴听了殷富国在万书记跟前受到的“礼遇”,不由愤然道:“现在看见我们家出了点儿事,就这样踩我们了!当我们大把大把送他票子的时候,他怎么就忘了原则和规矩了?要不是他,我们家能落得这样吗?我能遭受那么多的屈辱吗?他这是什么嘴脸?”
傍晚,王海洋一行三人回到了河阳。
在殷思媚的办公室里,正在和姐姐谈论着人情冷暖的殷思琴,突然见到王海洋他们进来,心猛地往下一沉。但她脸上仍然露出平静的笑意,站起身招呼道:“几位请坐。你们是找殷总吗?殷总,你有客人,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她欲往外走。
许颖伸手拦住她:“我们暂时不找殷总,找的是你。”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刚从古庆回来。”许颖盯着殷思琴的脸,轻轻地,一字一顿地说。
此时的殷思琴,如五雷轰顶。刹那间,她的脸变得煞白,手脚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她在心里哀叹:“完了,彻底完了!我何苦要回来啊!”
随后,殷思琴被带到了红山公安分局。
得知殷思琴被警察带走了,殷富国惊惧得差点儿晕厥过去。
殷富国预感到,一把利剑此刻已悬在了富国集团的头顶。
怎么办?
还要找万凌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