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别墅谋杀案(5)

时间:2015-06-17 08:21:54 

社会新闻记者,冯节,打了一通宵麻将。今天早上一散局,就一步一个哈欠到报社来上班。点完卯后,正想趴在办公桌上补补觉,忽然有几个工人来找他,苦诉皮见竹逼他们下岗、私吞股票然后送给情妇的故事,还奉上一瓶正宗茅台酒,想求他写篇报道反映反映。冯节睡眼惺松地听完,连打着哈欠说:“这种事太普通了,新闻价值不大。只有,只有‘刺激性爆炸性’的大事把它带出来,才有报道价值,啊——啊——”

正说着,冯节张大嘴打了几个大哈欠。突然门口来了几个警察,把他面前的这几个工人铐起来带走了。那瓶茅台酒也作为证物拿走了,原来他们正是昨晚到过皮见竹家的人。

冯节往桌上一伏继续补觉。刚刚睡着,一个清甜的声音又把他叫醒了,原来是何莲莲来了,跟他说的也是皮见竹和“汉化”股票的故事。他还没听完,忽然又来了两个警察,把何莲莲也戴上手铐带走了。

同事们都傻了眼:今天谁找冯节谁倒霉!于是,都不理他。

冯节乐得补觉,趴下头再睡。正睡得香,一阵雷吼声把他吵醒,抬眼一看,只见总编正在桌前顿脚拍屁股,撵他快到公安局去,采访大名人于香君被杀案。

冯节悻悻地用手抹了一把办公桌上的口水,出了门。

刚走到街上,一辆警车开到他面前停下来,开车的正是他的老同学金伟中警官。金伟中招呼他上车,说是路过这里,带他到公安局去。他一坐进车里就又开始打瞌睡。身旁有个不相识的年轻警官,手里一直玩着一副手铐。

公安局刑警大队一片忙碌,张大队长急急忙忙正要外出。看见冯节跟着金伟中进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问他昨晚输了多少?冯节没答话,伸手到张大队长的衣袋里拿烟抽。张大队长一把推开他:“去去去!于香君昨晚被杀了,你不是正要写一写这种‘刺激性爆炸性的大事’吗?”

冯节打了个哈欠,说:“小儿科。我脑袋里已经写好了:‘某日某时在某地,发现于香君离奇死亡。汉州市警方快速出击,已锁定犯罪嫌疑人某某某,目前侦破工作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完了。拿根烟来。”

张大队长脸一黑:“冯哈欠,你还在梦里吧!今天请你来,是要你‘协助调查’,对总编说请你来采访,是给你留面子。你对闹事分子说过这种话吧:‘必须有‘刺激性爆炸性’的大事才能带出皮见竹的问题’?你想的事怎么刚好发生了!”

冯节使劲眨巴眼睛,思索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一阵哭喊:“张大,我冤枉呀!于香君的鬼魂缠上我了,她是自杀的,和我没关系呀——”

冯节往外一看,只见何莲莲披散着头发,两眼哭得红通通的,被两个女警拉着经过门口,看来刚被审讯过。

张大队长眉头紧锁,对金伟中说:“你按我刚才布置的,和哈欠同志好好谈谈。我还要出去,到皮见竹家现场看看。”说完,他佩上手枪,风风火火地走了。

冯节歪进沙发,眼皮都懒得抬,问金伟中:“你们搞什么鬼?”

金伟中奉上香烟、茶水,吞吞吐吐地说:“不好说呀!今天早上同时冒出两个案子,这两个案子的嫌疑人都是在你那里抓到的,这——,我们也是好意。何莲莲陷进了于香君的命案,但她和你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把你请来‘协助’我们一下,理理案情,看能不能帮她脱身。”

原来,刑警大队正在搞六七个“专项行动”,这下又同时冒出这两档子重要案件,全体干警24小时不睡觉也忙不过来。张大队长听两路人马汇报情况,都提到“冯节”这个名字,忽然灵机一动:冯节这个“闲置人才”为何不用?

他和金伟中商量:工人闹事的案子嘛,警察出动一下,造造声势,显示我们很重视就行了,杀人案就要认真对待。冯节在破案推理方面恰恰是高手,让他出马可以节省大量警力。不过,直接请他他又要拿架子,要人陪他打麻将什么的。所以,就让金伟中出面,假假真真演一场戏,把他也“嫌疑”到案子里来。同时,把何莲莲的狼狈相给他看一下,逼他参与破案。

冯节和金伟中都是汉州市一中的同学。高中毕业后,冯节应征入伍,当了几年侦察兵。接着被团部看中,提拔为新闻股长,写了几篇反敌特斗争的长篇报道,轰动一时。转业后进了全国一流的《法眼》杂志社,他拿出在部队写侦破稿件的干劲,对几个大腐败案紧追不舍。在报道中卖弄聪明,运用独到的推理手法,把笔尖指到了省部级高官身上,反而给自己惹了麻烦,被打回原籍,调到《汉州日报》社工作。

回到老家,就可以把秃笔贡献给父老乡亲了,冯节反而更高兴。他先是被分在政经部,拿着“记者证”到处乱钻,搞什么“深度报道”,《警示录》、《质疑》之类的杂志只要不给他登,他就要找社长、找市长讨“说法”。最后,只好把他调到社会新闻部。

社会新闻在8个版的《汉州日报》上只占最后四分之一版,你还有多大搞头?但冯节不思悔改,对金伟中说:社会新闻也可以写出有份量的重头稿件,影响全省、全国包括港、澳、台地区。他看准了当时的美容一条街,假借做面膜、按摩的名义,去和小姐、老板们套近乎。何莲莲当时还在“汉江发廊”当小姐,冯节同她接触,发现她和其他女孩不同:按摩就是真按摩,哪个顾客想出格都不行。气得好几个顾客找老板发脾气。

冯节于是深入采访,写了篇报道登在《南国都市报》上,题目是《按摩女的尊严》,却招来反作用。有人问道:如果都讲“尊严”,谁还来投资经商?有关领导找冯节谈了两次话。从此,冯节白天上班就总是睡觉、打哈欠,晚上便精神焕发地邀人打麻将。

冯节为松松筋骨,时常还去找找何莲莲,请她做做按摩。冯节的老婆是“汉化”技术科的,只会描图表,不会做按摩。

有一天下午,冯节又去请何莲莲做按摩,在小黑屋的按摩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莲莲就为他盖好被子,关上门出去了。

恰巧街道派出所来“扫黄”,把冯节揪起来。冯节打着哈欠,同一帮男女一起被带回派出所。

一个年轻警察满脸义愤,严厉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冯节这才稍微清醒了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掏出“记者证”,说自己是深入现场采访,顺便睡个觉,休息一下。唉,昨晚写稿太累了。

年轻警察把“记者证”往案上重重一拍,吼道:“抓的就是记者!脸上道貌岸然,肚子里男盗女娼,瞎编乱写,败坏汉州的声誉。”接着要他交5000元罚款,并处以治安拘留15天。

冯节这才慌了,连忙打电话给金伟中。金伟中赶来,才为他解了围。

从此,“何莲莲让冯哈欠睡觉”的说法,在汉州传开了。

眼下,金伟中的这段话,似乎唤醒了冯节对何莲莲的“情义”。

冯节的眼皮撑开了一点:“何莲莲是怎么‘嫌疑’到命案里去的?”

金伟中叹了口气:“事情非常巧。”

早上,金伟中刚进办公室,就接到“汉化”股筹办主任青霞的电话报案。说是昨晚有一帮人到皮见竹家闹事,哄抢财物。张大队长正准备派人去看看,又接到别墅区的报案:于香君被发现惨死在她自己家里。

大队于是兵分两路:一路去拘捕闹事分子,另一路由金伟中带领,来到别墅区杀人现场,拍照、勘察。

死者于香君单独居住,只雇了一个小保姆。小保姆每天上午来打扫房间,收拾庭院,中午自行离去,第二天上午再来,有时和主人连面都见不着。主人有什么特别的吩咐,会有留言。今天小保姆准时来上班,上楼就发现于香君惨死在地板上。这初步证实了小保姆昨晚不在出事现场。

在现场很快找到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死者的头发里有一根别人的头发。死者是卷发,而这根头发直溜溜的,保养得也很好。

到电信局检查死者昨晚的通话记录,发现死者接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汉州市另一个名人——何莲莲打来的。金伟中带人来到何莲莲家里,她正准备外出,见到刑警来了,非常镇静。问她电话的事情,没问出什么名堂,不好抓她。当时金伟中又没带搜查证,就借口用卫生间,在卫生间里的桃木梳上扯了几根头发。回到公安局,把何莲莲的头发一化验,和在现场找到的一模一样。于是,立即回头拘捕何莲莲——最后竟然是在报社冯节那里找到她的。

把她带到审讯室,证据一摆,她完全崩溃了,一五一十全交待了。连为什么到于香君那里去、皮见竹给她送韩国睡衣的事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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