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研和毕农教授在他的别墅里低调闪婚。但新婚之夜,毕农对沈研木然的表现非常不满,他要沈研拿最低贱的脏话粗话骂他,刺激他完美展现一个男人的雄风。一晚的折腾,让沈研心力交瘁,她突然觉得这个外表光鲜的老画家有着许多她不知道的阴暗面。
更离谱的事在沈研结婚仅仅一周后就发生了,毕农教授安排她给他的学生们当画模。沈研当然不愿意,不是思想放不开,而是在学生面前宽衣解带很难堪。但毕农说,之所以要她当模特,是因为她美,他这一生就是为绘画而生,如果他的夫人不愿为他的事业牺牲,这个世界上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理解支持他的人了。毕农还说,像吴浩天那样有潜能的画手,一旦爆发,前程不可限量。帮助吴浩天成功,某种意义上也成就了作为导师的毕农的名望。在一种很矛盾的心理下,沈研答应了毕农,开始披着薄纱让所有学生临摹。不久后一天,沈研来到地下画室,却发现画架前只有吴浩天一人。见了沈研,吴浩天头也不抬,似有心事。
那天,画板前的吴浩天对着沈研裸露的身体反复端详。沈研有些不悦,奚落说:“怎么了,没见过女人?”吴浩天讪讪地说:“不,是没见过身体曲线如此完美的女人!要用画笔完美地表现你的身体美与内在美,靠寻常那种临摹怕是不行的!”
吴浩天找出一根绳索反剪住沈研的双手,又把她的双腿呈屈膝状态进行反绑,绳索一圈又一圈绕过沈研的胸乳和身体,最后在她的身后打了个结。他让沈研仰面倒下,让光线照亮她身体每一个隐秘角落,末了又拿出个相机,从不同角度一阵狠拍,直到沈研裸露的身体变成一张张精美的照片。
拍完照,吴浩天解开沈研的绳套说,他会根据这些照片,抽时间慢慢临摹,当绘画完成时,再让她来看画。沈研懒得理会他,这个古怪的人,和他那种古怪的作画方法,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数日后,吴浩天打电话要沈研去看画。到了画室,沈研一眼就看到了那幅别具一格的画,画面是一个被反剪双手屈着双腿的女人,虽然你能感到绳索勒进肉体的痛楚,但女人的表情却很安详,深色的背景与女人亮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那逼真的线条,把女人柔美的曲线真实地反映出来,连扭曲的身体,也一点不影响那种摄人心魂的内秀美。这幅画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沈研好像一下子读懂了吴浩天,他并不是拿眼睛在看,而是用心灵在捕捉。毕农教授对他的褒奖一点也不为过,他是画坛明天的新星。
沈研对吴浩天有了些许愧疚,她曾把他当作变态狂,他却倾其心力为她作画,她真低看他了。沈研转过身来,发觉吴浩天就站在她身后,距离那么近,连呼吸都能感知。吴浩天的眼睛柔情似水,与那天绑她时的凶狠判若两人。沈研有些慌乱,刚想避开,吴浩天已经张开臂膀将她搂进了怀里,吴浩天说:“没有你的配合,没有对你绝妙身体的幻想,就不能刺激我完成这幅杰作!”沈研神思飘渺地闭上了眼睛,女人就是怪,几十分钟前还很厌恶,但此刻却不想再推开他,也许是被那幅画击中了软肋,让沈研为他的才艺倾倒。
沈研渐渐喜欢上了吴浩天,这个在毕农教授面前毕恭毕敬的青年,内心却澎湃着巨大的能量。他为她临摹的每一幅画,都透着对生活的热爱,对她的眷恋。而许多个作画的间隙,沈研和吴浩天都情不自禁拥吻在一块。吴浩天的出现,重新燃起了沈研对爱情的信心。
几个月后的一天黄昏,沈研在客厅突然听到毕农和吴浩天在内室争执,毕农训斥吴浩天:“你是个混蛋,竟敢喜欢自己的模特,我警告你,玩玩可以,千万别动真感情!”沈研很意外,原来毕农早知道她和吴浩天的事。
沈研跑到门外,心中充满了羞忿。吴浩天闻声追来,沈研压抑住愤怒质问:“你们究竟想干些什么,毕农怎么知道我们的秘密?”吴浩天低垂着头说:“对不起,我没告诉你,这些画室的每个角落都装有摄像头,任何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他是有意识让我们这样做!”沈研气愤而惊讶:“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吴浩天摇摇头说:“是的,这是他的性癖好,他靠这个来获得性满足。其实在你之前,他已经娶过三任妻子,可每一次,都因为无法忍受他的这些奇怪的性癖好离了婚。”
沈研大恸,气愤地扑上前捶打吴浩天:“我以为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帮他利用我?”吴浩天低下头说:“如果不这样做,我就当不成他的学生,这一辈子都难以出人头地。但对你,我是真心的,我是喜欢你的!”
那一刻,吴浩天无比深情地望着沈研,月光透过樱花树投下斑驳的影子,蟋蟀此起彼伏地合唱,一切都充满诗情画意,沈研愤怒的心顿时变得柔软起来。
吴浩天趁机进一步表白:“请相信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喜欢你。两个月后,有一场非常重要的拍卖会,到时候我会证明给你看。”
吴浩天的眸子深情明澈,那一刻,沈研相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