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曾经干过什么(8)

时间:2016-02-29 10:32:46 

12

“怎么搞的,胡东阳变计划了?”

一回到房间,许林立刻询问,我给胡东阳打电话的事她并不知晓。纸箱是用搞怪吓人玩具改装的,原打算寄给秦跃文,恐吓他。

“嗯,刚才我临时通知胡东阳,将收件人换成苗蕾。我想,咱们先前的猜测可能犯下方向性错误,陷入误区。凶手未必是秦跃文。”

“为什么?”

“记得柯南道尔的名言么,除去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必定是真相。既然秦跃文不在现场的证据难以被推翻,那就表明凶手另有其人。既然洋流不可能把梅倩的尸体冲往北方,那就一定是有人把它运过去。”

“尸体直接扔海里不更好?找都找不着。为什么要运到荒岛上?没道理呀。”许林不解道。

“没道理就是它的道理,”我淡淡说道,“东海市靠韩国非常近,经常有贩毒的,伪装成渔船在近海交易。梅倩游泳时撞见,被抓上船,按在水桶里灭口。随后,走私船将尸体带到公海抛下,尸体被冲到小岛。关于梅倩肺里的盐水,我暂时没想透。船上有淡水,可以掺入盐,但这纯属多此一举,凶手直接从海里提一桶水,就能完美制造成淹死假相。”

许林哑然。上述解释太简单,偶然性太强,但仔细想想,又合情合理,基本上讲通了案子的疑点。

“管妍彤的死呢?”她又问。

“同样属于心理误区。秦跃文连死两个老婆,大家都认为他谋财杀妻,但换一个角度看,或许是苗蕾得知梅倩死因可疑,感觉可以利用,于是杀害管妍彤,使秦跃文再一次背负上嫌疑。然后,她勾引秦跃文,嫁给他。最初你分析,苗蕾想把丈夫送进监狱,控制财产权,实际上已接近真相。只不过,我认为她的计划更狠毒——直接杀掉秦跃文。”

“杀掉?”

“对,根本不需要什么巧妙手段、不在现场证明,直接弄死。比如说,把秦跃文推下悬崖,或者推进海里,然后告诉警察,秦跃文想谋害她,搏斗中反而自食其果。在这种情况下,无任何物证人证,全凭她一张嘴。秦跃文有两次前科,警察会相信谁?”

许林难以接受,怔怔想了半天,反驳说:“那她干吗请你调查,画蛇添足。”

“这就是聪明人常干的蠢事,”我叹息道,“整件事肯定是谭毅策划的,他是律师,大概犯了职业病,想搞完美证据链之类。他俩准备在石龙屿下手,把你我引来做见证。我有预感,明天的快艇之旅将异常危险,这话题不正是由谭毅挑起来的么?”

事后证明,我的预感正确,但仅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局,悲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13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众人在饭店前堂会合时,意外变故出现。苗蕾抱歉地说:“昨晚没睡好,有点儿累,我不去了。”

她脸色苍白,眼圈发黑,显出疲倦的模样。我本来就心存狐疑,趁机打退堂鼓:“那算了,咱们都改日吧。”

“别介意,你们尽管玩,我已做好准备,待会儿去‘龟浮水’看书晒太阳,”苗蕾拍了拍斜挎的包,里面沉甸甸地,“要是范先生坚持非我不可,那我舍命陪君子也行。”

她这样一说,我不方便继续劝,秦跃文也说道,别管她,咱们玩咱们的。

我心想,反正谭毅和秦跃文都在快艇上,眼皮底下,谅他们玩不出花样,倒是苗蕾需要盯紧。于是对许林使个眼色,希望她留下。谁知死丫头装糊涂,扭过头一言不发。

秦跃文、谭毅和我都会驾驶快艇,所以没请当地人,由谭毅率先打头阵。从码头出发,很快驶入大海深处。小艇风驰电掣般前进,海风扑面而来,呼啦啦鼓荡衣衫,船尾拖起翻卷的白浪。远处海鸟翱翔,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

快艇上的气氛有少许奇怪,昨天照片的事投下阴影,但大家都心照不宣,避而不提,闲扯些天南海北。秦跃文一心想进月光百货设专柜,不断吹嘘出口欧美的业绩,暗示苗蕾家很有财势,可在美国注册公司,做洋品牌。看架势,他还不知道老婆是个西贝货,好笑之极。

我哼哼哈哈地应付,突然,许林叫了起来:“那是苗蕾吗?”

不知不觉间,快艇驶近石龙屿西边的海岸,远远可望见一排排礁石耸立,中间显眼的大石头上有一个人影。

谭毅掉转方向,朝岸边开过去,到十几米处减速。附近礁石丛生,十分密集,不敢过于靠近。当然,人游过去还是没问题的。

苗蕾原本坐着,瞧见我们后,放下书站起身,兴奋地挥舞胳膊,蹦跳叫喊。

不由自主地,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此刻为十点二十二分。也许眼前的场景,使我下意识想起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名着《阳光下的罪恶》。

在附近来回兜了两圈,我们继续朝西边行驶。我借口想看风景,提议沿岸边走。管妍彤车祸案已差不多弄清楚眉目,梅倩淹死案尚缺少把握,所以,我想观察一下石龙屿周围的地形。

半个多小时后,谭毅请求换人,脸色略不好看。驾驶快艇需要较高的注意力,比开车累,秦跃文在唠叨生意,我在思考案子,都忘记替换驾驶员。

我急忙上前,接替驾驶。不料,刚开一会儿工夫,身后传来干呕声。回头一看,谭毅趴在船舷呕吐。

“你感觉怎样?”许林问。

“没事儿,可能晕船了……”谭毅喘息着说。

石龙屿位于女姑山脚下,海岸线大都为悬崖峭壁,没地方停靠,所以我们只能原路返回。我加快了速度,仅用二十多分钟,就回到“龟浮水”那片礁石处。

这时候是十一点三十七分,涨潮了,竖立的礁石变短,乌龟形状的平坦岩石快淹没到海平面下,从一百多米外根本瞧不见。苗蕾不在上面。

我心中隐隐冒出不安,正犹豫时,谭毅提议说:“靠近岸看看。”

驶到近处,瞧得清楚,乌龟礁石露出水面外的顶部,只有数平方米面积。我驾驶快艇,缓慢地沿礁石滑行,目光扫视。几乎在同时,快艇上四个人看见东侧几块嶙峋怪石间,有一个人的身影。

扑通扑通,许林和秦跃文一起跳入水,游了过去。不大工夫,他们把那个人拖回来,我与谭毅搭手拉上小艇。

是苗蕾。她脸色死白,身体冰冷,耳朵后脖子上血肉模糊,有一大块创伤。

秦跃文茫然看着妻子的尸体,不知所措。许林双臂抱肩,也许寒冷,也许害怕,微微地哆嗦。谭毅也被意外变故击倒,忘记自己正伪装晕船,眼中流露出三分纳闷、三分惊惶和三分恐惧。我恨不得一脚踹他脸上,暴揍一顿后丢下海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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