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道:“你们杀了沈二爷,就不怕王法吗?”
三奶奶冷笑:“你胡说八道。”何凡说:“我有证据,”他猛然捉住了三奶奶的右手,拉到了灯光下。那只手包着白纱,何凡解开几层纱布,手心上便显出一道伤口。
何凡问:“伤口是怎么来的?”三奶奶面不改色:“切肉时划破的。”何凡道:“恐怕你切内时用的是钢丝吧?”何凡取出凶器钢丝在三奶奶手上的伤口处一比划,宽窄合适。
三奶奶冷笑:“这能说明什么?”
何凡道:“一个伤口的确不能说明什么,所以我要出示另一个证据,这要二奶奶回答、我记得您曾说案发那天夜里,是您伺候二爷上床睡觉,我想问,沈二爷的衣服裤子,您脱下来都放在什么地方了?”
二奶奶道:“放在床头了。”何凡道:“您是不是记错了?”二奶奶道:“对了,那天夜里下了小雨,他的衣裤都有点湿,我脱下来后扔在椅子上,准备第二天洗的。”
何凡追问:“您确定是把他的衣服和裤子都扔在椅子上吗?”二奶奶点头。
何凡冷笑:“我明白地告诉你,那天夜里沈二爷根本就没进过家,他一走到后巷,就被人勒死了。”
二奶奶急道:“你胡说,那晚小红和三奶奶看到我扶着二爷回屋的。”
何凡道:“三奶奶是你的同谋,而小红并没看到那位二爷的脸,只看到你扶着一个人,她很自然地认为那就是二爷,但那个人并不是沈仲连,而是穿了男装的三奶奶,这时的二爷已经被你们两人合力勒死在巷子里,我想三奶奶手上的伤,就是勒钢丝时太用力造成的吧?你虽然戴了手套想要掩饰,但你平时从不戴手套,这个时候戴上,未免让我起疑。”
何凡一招手,两名警员抬进一副担架。二奶奶问:“这是什么?”张路冷笑道:“这是你丈夫的尸体。你只要能解开这条裤腰带,就可以洗清嫌疑。”
在众人的注视下,二奶奶忙活了半天,也没能解开。三奶奶倒很镇定:“眼前是死人,做女子的能不害怕吗?一害怕,能做成的事也做不成了。”
何凡叫人抬走尸体,拿出一条绳子,上面有一个同样的结,二奶奶费尽气力,还是没能解开。
何凡道:“这个结是一个做过海员的痞子为捉弄他打的,你自己说解下了他的衣服裤子,但是我们发现尸体时,裤腰带上竟然还是这种结,因此只有一个可能,沈二爷根本没有脱下这条裤子。”
两个女人终于崩溃了。
原来她们两个在外面有一个共同的情人,为了约会方便,她们设计先害死沈二爷,再把怀疑对象引到大奶奶身上。除去这两人,家里就是她们的天下,可以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