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奇特的故事,富有创意的情节,作者以真实的笔调,描绘了一个精彩的故事,全文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心跳的结局,处处引人遐想。
曾经有一个同事,年纪不是很大。但是感觉经历比我们多很多的样子,他生于上世纪60年代,而我是70年代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不少,说话的时候脸上每个皱纹里都会透出笑意,但是不说话的时候又会满脸写上不尽的沧桑,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又似乎有一肚子的心事。他是那种让你第一眼看着是个没有什么城府的人,但是越往后你越会觉得你的第一眼感觉是绝对错误的。好了,该说故事了。记得有一次,他给我们讲过一件事情,很多年过去了,感觉还是很诡异。下面是他的叙述:
小的时候,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忙于工作,我们姐弟仨基本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上初中的时候,我有一个相处的很不错的同学,叫大林。放了学,因为回家也是冷锅冷灶的,我经常去他家写作业,写完作业我们就玩儿。有时我就在他家吃晚饭了。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在他家吃饭的情景,吃的也很简单,是一碗下了颗鸡蛋的热汤面。当大林的妈妈把碗端到我跟前,我闻到那清清的葱花味的时候,我陡然想起了我的母亲给我做的汤面,端着那碗汤面,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掉进了碗里。她问我怎么哭了?我竟然轻轻地叫了声“妈”。从此,我和大林相处地更好了,真的象一对亲兄弟一样,下了学就直奔他家,虽然以后我没再好意思叫她老人家“妈”,但是在心里,她真的就象我的母亲一样,她待我也象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也因此,虽然我早早地就没有了母亲,但是我总能感觉到妈妈的那种爱。
然而,在我和大林双双从学校毕业,分配了工作之后,我的这个妈妈偏偏也患了不治之症,在医院里和病魔斗争了一个月之后,也撒手西去。但是在和医院结完账之后,才发现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大林的母亲是死在医院里的,按规定这是要火葬的,但是按照大林村里面的习俗,老人入土才能为安。这可怎么办呢,于是一家人就和院长软磨硬泡,这个院长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对农村的这一套也很熟悉,也很理解子女们的一片心。在医院里这个老院长表现的极有原则,说什么也不行。但是在下班之后私下里给告诉了我们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偷尸体。他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当然他有一个条件,就是一定不能告诉别人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否则他的职位甚至饭碗都保不住。在对老院长千恩万谢之后,我们又找人和医院看太平间的老头接上头,在给老头买了几条烟之后,老头也答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也有一个条件,就是尸体不能从太平间正门走,以防有人看到,只能从太平间的后窗户往外走。自然,我们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我们决定偷尸体的那天晚上,偏偏月亮出奇的亮。我们找了一辆小面包车在太平间后面接应我们,由我和大林负责往外弄尸体。我和大林走在去太平间的那条小路上,小路两边是两排树,树的影子落在我们身上感觉象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着我们的背和头顶。背上的汗毛在一根根的往外钻,感觉头发和头皮没什么联系,一脑袋的头发就象是就那么虚虚的扣在头上,好象这些头发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一样。好在腿还好使,就那么无意识的一步一步地往太平间挪。我们那时都没结婚,往太平间走的时候,感觉不是要进去往外弄尸体,就象是我们将要变成硬邦邦的尸体一样。
总算到了门口,我们依照先前和老头的约定顺利地进了太平间,老头告诉我们哪一个是母亲的尸体。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我们要找的尸体,并抬着尸体往后窗户走。到了后窗户下,我先上去,大林在下面把尸体往窗户上弄,我在上面接应着。窗户又太小,仅容一个成年人勉强能钻出去,尸体已经变得僵硬,我在外面无论怎么想办法都不能保证既把尸体扛在身上又不让尸体落地,如此折腾了好几次,我们俩都一身汗,还是没办法把尸体弄出去。这时吹来一阵风,老太太的头发随风飘舞,看着头发一下一下地从老太太脸上飘过,我们俩都吓得够呛,尽管这是我们曾经无比依恋的母亲。我们都没招了。这时在窗户下等着的大林的三叔忽然对大林说:“大林,求求你妈,试试!”大林的脸此时已经变得雪白,木木地“扑通”跪下,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带着哭腔说:“妈,求求你了,咱回家吧。”说也奇怪,老太太的身体真的就软了下来。我们想也没想,赶紧把老太太装进面包车拉回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觉得那件事挺奇怪的。也怪了,当时竟然谁也没觉得害怕,只是后来没事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来,会觉得头皮有点发炸的感觉。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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