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和你讲信用,出卖主人。”赌馆老板不屑的看了长贵一眼说。
“那我们说好的,我的那一成分帐呢?”长贵并未有忘记当初他们约定好的自己的利益。
赌馆老板随手从兜里掏出几块大洋扔在长贵跟前说了声“滚”就再也不去看他了。
“严公子地和房子都是我的了,我也不是没有人性的人,给你十天的时间把房子给我腾出来,到时候我去派人收。”赌馆老板得意的说。
说完对自己的伙计说:“去给严公子拿二十个大洋作为安家费。”说完不忘回头看一眼严守业并说:“严公子,我做人还不错吧!”说完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严守业揣着赌馆老板赏他的二十大洋蓬头垢面的走在大街上,他心里空荡荡的没有悲伤,他已经悲伤不起来了。
顺着小河往家里走,望着河水他没有轻生的念头,只是想着回到家里怎么向老母亲交代。
到家,天已经黑了。
看到他的看母亲他哭了,哭的很伤心。
“怎么了?”母亲问他。
“扑通”一声严守业跪倒在了母亲的面前。
“娘,我把家产全输没了,连这房子也没了。”严守业不敢看着他的老母亲。
“什么?你再说一遍。”老母亲颤抖着嘴唇说。
“我们一无所有了。”严守业声音很小。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严守业的脸上,严守业没有感到一点点的痛。
一口鲜血从老太太的口里喷出,缓缓的倒在严守业的眼前。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巨变,让严守业没有了哭泣的勇气,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在自己面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张草席匆匆的把母亲下葬!
“你们都走吧!我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严守业葬完自己的母亲平静的对自己的两个老婆说。
小老婆看着严守业恨恨的说:“你这个王八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守业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父亲坐过的摇椅看着夕阳日暮,眼角流出了一滴伤心泪,这是他最后一次坐在这里看夕阳了,因为明天李老板就要来收房子了。
也好,这样到干净了!
“守业,吃饭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回头看,原来是自己的大老婆。
“你怎么还没走?”严守业说的很平静。
“我是你妻子,你一无所有了我也还是你的妻子。”严守业的妻子坚定的说。
严守业抬眼看了看妻子,她的鬓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了白发。
严家真的败了,败的很彻底,从严世松去世到严家一败涂地也就一年时间,沧海桑田。
严守业和他妻子搬到了田边的茅草屋艰难的度日,严大公子从天上掉到了地狱,现在小孩子都敢欺负他。
人们把严家的败落归结为严守业坏了当地的规矩,遭到了上天的惩罚,谁知道这是上天对严守业的惩罚还是怜悯呢?
严家败落了,严公子随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严守业建的那座鬼屋留在了人们的心中,都对它敬而远之,孩子不听话了就吓唬说:“再哭就把他丢到鬼屋去住。”
转眼数年,鬼屋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荒无人烟,荒草丛生,真的成了真正的鬼屋。
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兵荒马乱的,每天都有人死,我们这里居然稍稍好点,也许是因为偏僻吧!
一天一对夫妻讨饭来到这里,饿晕了过去,有人看他们可怜喂了他们两碗热粥算是缓过来了。
当时天寒地冻的,就算当时幸存下来了,也会被冻死,当时人们生活都很窘迫,没有哪家可以收留他们。
一个老人看他们可怜说:“如果你们不怕可以去鬼屋住一晚上试试。”
两夫妻说:“我们这样的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给了他们些茅草,两夫妻就去鬼屋住去了。
两人用茅草铺了一块地方当做床,虽然寒酸但是至少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实在是太累了,两人依偎着就睡着了,好温暖,梦里两个彪形大汉来到他们面前说:“有缘人,我们哥俩等你们多时了,这房子就交给你了,我们哥俩就走了。”说完就消失了。
两人醒来身边多了一把银元。
第二天,这里就炸锅了,鬼屋居然能住人了。
是的,乞讨的两夫妻安安稳稳的在鬼屋里睡到了天亮,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审视着两个人。
就这样两夫妻就留在了我们那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就是命运,多少人都不能住在鬼屋,谁能想到两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