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定是出事了!她扔下被子,一骨碌翻过墙头,快步过去揭开被子。谷二珏已经没有呼吸了,脸色土灰。她先压心脏,又掐人中,后来口对口做人工呼吸,但谷二珏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全身冰凉。
“小白!小白!”她冲着屋里高喊道,但小白没有回应。
又做了一会人工呼吸还是没效果,她想到了打110。就在她刚准备放下她回自己房间拿手机时,发觉谷二珏醒了。谷二珏伸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你这丫头,吓死姐了!怎么了?”她把谷二珏扶在墙边的杌凳上。
“头晕病犯了,没事,一会就好。徐老师真谢谢你了!”谷二珏满脸愧疚。
徐晚枫进了她们的厨房,为她冲了一杯糖开水。这厨房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好在一只瓶子底还有一点白糖。
“是低血糖吧?别太辛苦了,注意休息!”徐晚枫帮她把被子搭在绳子上。
“没事儿,一会就好。”
“小白呢?怎么小白不在?”徐晚枫问道。
糖开水下肚,谷二珏看来回复的蛮快的,她答道:“她昨夜没回来,我也为这件事纳闷呢。昨晚我在高架桥下兜生意,接到她的电话,说路边店有两个男的请我们吃大排档。可我兴冲冲地赶到时,他们三个人从后门跑走了。我打算追上去问个究竟,被老板一把抓住,非要我买单不可。我这个冤呀,自然不肯给钱。吵了半天,他们要报警。这时候来了一个熟人,也就是曾经照顾过我生意的一个客人,帮我把钱付了,一共45块。”谷二珏头仰在墙上脸上有点红晕,喘着气接着说:“后来我去工棚陪那客人睡了一觉。回来后也没见到小白,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最后干脆关机了。小白平日里姐妹长姐妹短的,不至于为一顿饭前给我下跘吧?”
“你也别太在意,一切等她回来就水落石出了。她被窝行李不是还在这里吗?”徐晚枫宽慰到。
谷二珏点点头,说道:“徐老师,我这一夜没睡好,心里老是慌慌的,好像要出什么大事。”她停了一下,又说道:“徐老师,你是好人,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帮帮我家大梅吧?她明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找工作一定很困难。”
“别胡思乱想,你是累了。”徐晚枫端了一个小木凳坐到她旁边:“把大梅号码给我吧,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徐晚枫是真心同情她。徐晚枫以前也尽其所能帮助过好多人,包括素不相识的。
或许是母子连心吧,就在谷二珏谈大梅的时候,大梅打来了电话。
“梅子呀---我很好---你们都很好---晚上早点回去,别兼职太多,身子累坏了不值。告诉弟弟和奶奶他们,我今年春节一定回去-----这次不骗你---去年不是买不到火车票吗---嗯嗯---我现在很好---不信你问问我们医院徐主任----我们正在谈你明年毕业事情呢---要不我叫徐主任给你接电话,她就在我旁边---”她向徐晚枫是个眼色,眼睛里满是乞求。
徐晚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电话:“是大梅呀,你好!听你妈讲,你又漂亮又勤奋,能吃苦会顾家---你妈妈在这里一切都好,我们医院可少不了她呀---她可关心你了---这不正和我聊到你明年毕业的事情呢---好了---不客气---有空来玩---恩---话费贵,挂了吧。----嗯嗯---和你妈还说吗---好好,再见!”徐晚枫如释重负的把手机还给谷二珏,她可是不善于撒谎,再说保不齐要穿帮。
“小谷,你气色不好,上床休息吧,要不今天就别去上班了。我也回去了,被子还在地上呢。”徐晚枫惦记着要回去漱嘴,急着要走。这次再翻墙头可怎么也过不去,谷二珏递过杌凳,她踩在上面勉强爬了过去。
下午,徐晚枫在堂屋八仙桌上写稿子,突然隔壁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还有几个男人粗大的叫喊声。她起身打算过去看个究竟,只见谷二珏从墙头上窜过来,向她屋里张望,并和她做着什么手势,然后钻进了厨房里。
听声音那边大门已经被人撞开,接着就是翻箱倒柜的响声,还有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下流话。她从土墙向那边张望,几个满脸横肉的年轻男人手握木棍屋里屋外跑来跑去,其中只有一个梳分头夹公文包的青年男子没拿棍子,嘴里也没草字。
一会那夹公文包的斯文男子指着墙下的杌凳说:“一定是翻墙过去了。”
几个男人踏着杌凳飞过土墙进了这边的院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给我出去!”徐晚枫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