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犯你头个法!老子就是法!担心我一棍子把你这个鸡婆头打开花!”一个穿黑夹克的男子恶狠狠的用木棍指着徐晚枫骂道。
“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徐晚枫气的脸色铁青,冲进屋里拿出手机拨打110.
“报警有用呀?他就是派出所的。”另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衣男子指了一下梳分头的,嘴角露出鄙夷的笑。
就在她报警的当儿,这一帮如狼似虎的人早把大屋小屋里里外外翻过底朝天,连装被胎的大衣柜和床肚底下都翻看了。南头那两间只剩屋梁的厢屋差点被震塌,进去的人一跃而出,当然里面也是被查过遍。
看看确实没有,派出所的夹公文包的人说:“你们几个回去吧,在派出所等我。她东西还在这里,还会回来的,跑不掉。我在这里等所里的人,这位领导已经报警了。你们去把人家门带上锁好。”
那几个人又从墙头跳过去,接着是一阵哐当哐当的锁门声音。
第五节
“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正在追捕一个诈死的逃犯。”派出所的向满脸怒气的徐晚枫赔笑道:“还没请教你贵姓,你是许科长的亲戚?”
“不是亲戚是同事。”徐晚枫余怒未消,但还是示意他坐下来说话:“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诈死案?”
“你是省文化厅的?领导贵姓?”那人看见桌上有香烟,于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两只,一支敬给徐晚枫。看着徐晚枫没接,就讪讪的放在桌边,自己点上一支。这时他手机响了,是派出所打来的。他说他就在现场,已经没事了,他正在跟省厅领导汇报案情呢,一会回去,叫县拆迁公司的人先等一会。
“我叫徐晚枫,你就叫我老徐吧。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说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也不会和什么人说。”徐晚枫这时顿生疑惑,明明看见谷二珏进了厨房怎么会就没了呢?莫非她真是鬼不成?现在她对乱七八糟的诈死案已经不感兴趣了,她要验证谷二珏的下落。
“长话短说吧,徐领导是这样的:今年五一节前,县拆迁公司对县城园农村实施房屋拆迁。绝大多数人都能配合,只有三组的一个单身母亲叫邵芳的做钉子户,她以为她家是孤儿寡母别人拿她没办法,政府于是依法强拆。出于人道主义,那天夜里把她们母女用面包车送到小黄山山坡上。当她家亲戚赶去的时候,只剩下她女儿一个人,邵芳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家亲戚一口咬定是被拆迁公司人毁尸灭迹了,几次围堵县政府大门,严重破坏社会治安,影响政府的正常工作秩序。县拆迁公司认为她是诈死,在敲诈政府。徐领导,你不知道,这些刁民什么事情都会做的,我们基层工作不比你们上面,难做呀!”
“那孩子怎么说的呢?”徐晚枫插话道。
“孩子说,当时她吓昏了,醒来后就没看到她妈妈了。这分明是她亲戚唆使的。”
“那么这与到这儿找谷二珏和小白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找错了人?”徐晚枫追问道。
“不可能错!不是抓小白的,是抓邵芳的。她不叫谷二珏,谷二珏今年春上在麦地里被人掐死了,她是冒名顶替。昨晚卖淫女小白勾搭上了两个吃大排档的民工,开始她是想做两份生意,其中一个不肯,就打电话给邵芳。邵芳赶到时,其中一个叫狗子的男人认识她,以前是造纸厂的同事,他拨腿就跑。小白和另外一个男人以为是公安来了,也跟着跑。今天上午三个人到县拆迁公司报案,估计拆迁公司多少会给他们奖金的,因为那个男的早就听说拆迁公司一直在寻找邵芳。拆迁公司听说邵芳没死在许家镇卖淫,就向县政府汇报。这不县政府通知公安局,公安局通知我们配合抓捕吗?可惜来迟了一步,叫她跑了。还给你领导添了麻烦,真不好意思。今后还望领导多多指导我们工作。要是没啥事情,我先回去了。”
“你走吧。”徐晚枫打开大门:“不过告诉你,这个谷二珏是湖北口音,肯定不是本地人。”
警官夹着公文包点头哈腰告辞了。
“不送!记住下次执行公务穿上警服。”徐晚枫砰的关上门,急急忙忙向厨房跑去。
当她跑进厨房,大吃一惊。邵芳全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脸色很难看。徐晚枫向后退了几步:“小谷,你是人还是鬼?是水鬼吗?”
“徐老师,我哪是什么水鬼呀!我刚才急中生智躲到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