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登登.....”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太太冲我挥了挥手,急忙带严了门。这大妈,怎么跟做贼似的,还怕被人瞧见怎的。王山纳闷地回了屋,甩手摔上门。随后“啪”的一声,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这猪脑子,怎么又忘了。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常开车的人也未必一辈子就不会出个事,刮刮蹭蹭的在所难免。可王山这次出的事就有点玄,气死是捡回了一条命。
那天午夜,王山收车往回赶。平时经过的大路这几天正在施工,所以他只有绕小道而行。小路极窄,只容两车相错。路上又没个路灯,他开起来也是极为小心。这时,一辆拉土的大货车自远处飞驰而来,明晃晃的大灯晃得他眼前一黑,顿时辨不清事物。为避免相撞,王山本能地向右侧一打轮,只觉车子一颠便没了知觉,这也是他最后能忆起的一点思维。
当他醒转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身旁的黄三正闷头玩着手机,见他醒来,还未等王山发问,便咧开大嘴吵吵起来:“你这小子,命还真大,头上流了那么多血,还没牺牲啊?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发迹了可别忘了你黄哥。”
王山懒得听他胡咧咧,忍着剧烈的头痛急急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昨天晚上连人带车的扎沟里你不记得了,那里面是有宝贝怎的,至于那么不要命的抢吗。多亏你妈给公司打了电话,我们才知道你的位置,要是再晚一步,你小子以后就别开车了改驾鹤吧。你说也怪,公司按原号码打回去,想让你妈过来陪护,可就是无人接听,这不公司才指派我来看着你。”
经他这么一说,王山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昨晚那最后的一幅画面,大悟间又不觉蹊跷。“你说是我妈打的电话?我妈在几十里外的乡下,怎么知道我的事情,你们不会听错了吧?是不是路过的人报的案呀?”
“怎么可能,总台的人说,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而且还说你每天这个钟点都是准时回来的,可今天却迟了。给你打手机也不回话,怕你出事才打了这个电话,让公司派人找找。台里通过卫星定位很快就找到了你的车,这才救了你。那么知根知底的老太太,不是你妈又会是谁呢。”
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王山更是一头雾水。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匆忙找出手机,翻看着未接记录。果然,在一点二十分时有个未接的电话。他轻轻按下呼出键,一段悠扬的乐曲响过一遍又一遍,但就是无人应答。
“十三号床,该换药了。”这时一个护士手端托盘走到他的床前,王山不得不挂断了电话,从而也把这个谜团暂时搁置了起来。
一个月后,王山出了院,生活又恢复了正轨。这天,他正在车站排队等活,忽然手机响起。
“喂,您好,我是新星出租公司的王山,您是需要订车吗?”王山的专业术语已经达到了随口即出的地步。
“你是王山吗?我不订车,也没坐过你的车,可我屋里怎么会有你的一张名片?”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对这么一句不知所云的问话,王山还是耐心地做了解答:“您没坐过我的车,不代表您的家人就没有坐过,兴许是他们留下的吧。”
“不可能,这屋子空了很长时间,一直没人住,也只有我抽空过来打扫一下,今天过来,桌上就多了一张你的名片,你说这该如何解释?”那人好像很激动,说话的语调也灼灼逼人。
王山哪吃这个,打车不打车的拿我开涮玩,也就没好气地回道:“不就一张名片吗,用不着就扔了,何必这么大惊小怪。难道你怀疑我是小偷不成,你见过几个小偷偷完东西还自留详细资料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你如果现在有空,就到我这来一趟,有些事我弄不明白,想问问你。你今天的损失我补。我住榆林小区十号楼三五一室。”那人也不管王山同意不同意就自报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