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丢在自来水厂附近是吧?”吉探长突然开了腔,“前几天我去何老福家,听说水站没有水,就觉得奇怪。一般来说,水站没有水是会及时修缮的,不可能连坏几天。我查过地图,正好吕祖堂附近有个自来水厂,任立奎很有可能是把无头尸首丢在一般不会有人下去检查的氯气池里了。由于尸体堵住了其中一根主水管,所以水站才没有水。”
看到任立奎点了点头,吉探长继续说:“王先生,我让您带来的人头呢?现在该拿出来去和尸首对一下了。”
王晋元拿出一个提盒,递给身旁的一个警察。那个警察拿过之后,就和另外两个警察押着任立奎去寻找尸体了。
6.又生怪事
小郭见任立奎已经被警察押走了,急得都快跳起来叫道:“可是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呢!”
“等等,别急。”吉探长见小郭着急的样子,不由忍俊不禁道,“现在我说出来,大家应该不信。咱们先说说别的话题吧:何老福,你老婆怎么没来?”
何老福解释道:“我娘们儿啊,她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所以今天没来。”
“这就对了,”吉探长得意地吸了口烟斗问,“她是什么时候来城里的?”
何老福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说:“大概三年前吧,和我一起来的。”
吉探长紧追不放:“根据户口记录,我知道你是没有父母的,只有几个岁数不大的孩子—这我就奇怪了,你的孩子交给谁看着?”
何老福有些慌了,嗫嚅道:“这……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吉探长突然掉转矛头,又向王晋元问道,“王先生,您也没有对我和盘托出真情啊。刘氏卖给你的时候,家里是什么情况?”
王晋元听说吉探长查过了户籍档案,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如实回答:“当时刘氏还有丈夫,只是家里实在太穷,没办法就将她卖给了我。”
“后来她前夫呢?”
“我花钱通过关系,给他办了城市户口,作为和刘氏完全断绝关系的条件。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这时候,一个警察押着任立奎回来了,他对李局长说:“报告局长,我们在氯气池那边发现了无头尸体,和那头颅的伤口完全吻合。我让另两个兄弟在现场看住尸体,我先回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李局长又有些不痛快了。
那警察摊摊手,困惑地说:“只不过,那尸体……其实是个男的。”
“男的?”李局长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即满脸嘲讽地冲任立奎和王晋元说,“你们两个还有这种嗜好啊?”
任立奎十分沮丧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男的!”
吉探长说:“这就是刚才我所说的难以置信的事情。”他又转向药铺伙计,“你还记得我昨天问你的问题吗?”
“记得记得,我想到您这次可能还要问,连账本都带来了。”伙计连忙取出账本,“当时二太太买了六味药,说是要给王先生煎药治心绞痛。”
王晋元插嘴道:“我确实有心绞痛,不过平时没有让她买过药呀。”“正是因为你有这种病,所以她才知道这种药方。”吉探长愈发得意地说,“可是,既然煎药,为什么其中三种都是药粉呢?这药粉可不容易煎呀。因此我想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她要用药粉来干其他的事情。据我所知,这个药方中,三七的用量是最少的,大概只有其他几味药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为什么她要买和其他几种药分量一样呢?另外,她既然急着给丈夫买药,为什么没有坐车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