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在外面站了半柱香功夫,风雨淋的他浑身发冷,他竖耳听屋内没有半分动静,阿山疑惑想道“难道她治好了伤,已经走了?”想想他们素不相识,只是走也没给自己说声,内心不免有些失落,阿山边想边向屋内走,问到:“姑娘,你还在吗?我要进来了?”阿山走入屋内,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那女子已经昏倒在地,半裸着胳膊,药也散在了地上,阿山急忙走上前去,将她扶起,着急的问到:“姑娘,姑娘,你没事吧?”阿山看了看她那肩上醒目的伤口,知道她受伤很重,可能是在刚才上药的时候昏倒了,于是他赶忙用药敷在她的伤口上替他止血,然后用布帮她包起来,手上碰到她那温暖柔滑肌肤使得阿山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
这时,那女子好像被药的疼痛弄醒了,睁眼看到阿山就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还半裸胳膊,她猛的一起身想挣脱阿山的手,可自己体力不支一下子又倒在了阿山的怀抱,只见她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口中激动的骂道:“淫贼,淫贼,我要杀了你。”骂了一会,阿山见她眼圈一红竟然流出了眼泪。
这下他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为自己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渐渐地那女子又昏迷了过去,阿山赶忙将她的衣服穿好,发现她的额头烫的吓人,于是他又打水用布冷敷在她的额头上,就这样阿山一直忙活了半夜,那女子气息才渐转平稳,迷迷糊糊阿山坐在她的旁边,不知何时自己竟然睡着了。
待到天亮,外面天空已经放晴,阿山猛的站起来,大声说到:“姑娘,你听我解……”却发现哪还有她的人呢?他环视四周,看到李捕头正在诧异的看着自己。李捕头告诉阿山,昨天在他睡着的时候看见一只玉面狐狸抢走了王员外马车上遗产的一件宝物,看到自己睡的太死,他们三人就追了出去,可惜那玉面狐狸太过狡猾,现在他师傅和他师哥还在追那玉面狐狸,李捕头着急将尸体送回去的事,就先回来了,他师傅让李捕头告诉自己先随李捕头将尸体送去,他们追回宝物就会赶来。
赶尸的事,他的师傅已经设好了法术,阿山只要持着铜铃在前面带路就行,当他走出义庄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位姑娘,好像做梦一样,但他看到手上的血迹,想到自己还活着,心中竟有一丝的暖意。
就这样,阿山与李捕头上了路,这一路虽然辛苦,却出奇的顺利,翻过前面的一个高岗,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座村庄,李捕头对他说到这就是王员外的老家了,两人向村民问路,打听到了王员外老家人的住址,于是他们敲响了家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位老者,阿山感到这位老人浑身上下有一种怪异,但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或许是他看到王员外一家十七口的尸体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吧。
收了报酬后,阿山就着急的往回赶,这一路上他一直以为师傅和师哥会出现,可到现在也没见到他们的人,心中想到或许他们直接回家了,也可能是因为师傅没有来,是想对他的一个锻炼吧。
眼前的景象渐渐地熟悉,又来到那个义庄,阿山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那位姑娘的伤势怎么样了?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下次见到她时一定问她,人海茫茫,再次相见是何等的难,或许她都已经把自己忘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来的时候他们四人,先在就剩下他自己了,李捕头说他还有些事做,没有跟他一起回来,他抬头看了看正在当午的太阳,给自己壮了下胆,前面突然有阵刺眼的光芒绕了一下他的眼,在那杂草丛里竟有把明晃晃的刀,上面还带着血迹,忽然有句话闪进了他的脑海里,他记得李捕头曾经说过:“除非他死了,他才肯离开他的这把刀。”
天空依然晴朗,阿山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冲满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