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行改革了呀。”
“那我好好想想。”
江南style重新在水面响起,我们三个出发去阎罗殿喽。神一样的速度我们到了阎罗殿门口,只见各种头攒动,都是要投胎的鬼呀,分成两队,一对是以前是人的鬼,一对是以前是动物的鬼。很自觉地我没有插队,行进速度还算可以,不然我又要抱怨中国人多了。还没进阎罗殿看到门口牌匾不是想象中的繁体字,而是中,英,日,法,德,俄,阿拉伯几大外语分别都有,太国际化了。不知道阎王的生死案和东岳摄魂台是什么样子?进了大门,好个办公地点,宽敞开阔,气势磅礴,不过比起我们市政府,还差一个档次,可是已经有提鞋的资格了。看来我们市政府比阎罗殿还要多金,我为市政府的奢华和气派而自豪。接着有鬼官用多国语言表达了一个意思:“慢慢来,不用急着去投胎。”后面一个人说:“是不是办公效率太低了,所以让我们不急。哎,你下辈子当啥?”“做个猪,没追求吧。”“不是呀,我看你没希望了,很多人都想当猪,可职位有限,别被黑了。”“不会吧,我对鬼官还是很有信心地,没听说过牛鬼蛇神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吗?”“看看就知道了,嘿嘿。”到我见判官了,进了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屋子,中间一张长桌,后面三把椅子上坐了三个青面判官,一个驴脸,一个猴脸,一个猪脸。我进去时都在埋头看手里的本子,只看到异常出彩,各有千秋,同时又搭配合理的三个头顶,一个亮闪闪,一个如条形码,另一个丛林茂盛的头顶。我大声打了个招呼,三位才慢慢抬起尊贵的头颅。猴脸,猪脸只是维持了两秒钟就把漂亮的头顶又秀给我看了。驴脸还算热情问我问题,“你想投胎当什么?”
“猪。”
“哼哼,还蛮有野心的嘛?”说着背往后倾完全靠在椅背上,右手臂也搭在了上面。
“说说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当猪。”
我拿出了百倍的自信说:“我能吃能睡,还容易长胖,一定会做一头好猪。”
“你觉得你一定会得到这个资格吗?”
我拿出了千倍的自信:“虽然我活着的时候考研复试没过,省公务员考第一没录,可都是因为别人有关系,有钱我才被黑下来的。所以我能力是有的。虽然我无法选择从小父母离异,跟奶奶一起生活,受人嘲笑。男朋友也被自己的一个朋友抢走,那朋友一开始还真心苦苦劝我跟男朋友分了,可是我很坚定。不过脆弱呀,你的名字叫男人。看我意志坚定,那朋友就从我男友下手,结果三言两语就攻下了。时乖运蹇,遇人不淑。总之我很悲催,可是把自己成功地杀死,一般人可以办到吗,这不证明我成功了吗?”“那祝贺你呀。”驴脸用高八度的嗓音说,“你可以等消息了,下一个。”我出来了,想想刚才的情况,驴脸的动作语言分明是不耐烦,在嘲讽我,我还傻兮兮的胡讲一通,太丢人了。一定是人满了,打定主意不要我了,可为什么还引导我说傻话,心眼太坏了点吧。一分钟后结果出来了,我不能投胎成猪,要变成鸭嘴兽,不一会站我后面的人又出现了,对我说:“嘿嘿,我刚才进去三位判官都在笑你傻呀。知道为什么你不能成猪吗?猪太抢手了,看你的生前纪录,断定没人给你烧钱,得不到好处判官不会按你的要求办事的。”“书上说连养鸭子的小姑娘都嘲笑丑小鸭,鸭嘴兽比丑小鸭丑一千倍,更是大家嘲笑的对象了。有人说鸭嘴兽是上帝开的玩笑,是恶作剧,啊啊,我命好苦呀。”“这属于跨国项目,澳大利亚没人愿投胎成鸭嘴兽,就借中国的啦。嘿嘿。”说着走到了奈何桥,时髦前卫,高跟红唇的孟婆拿着一杯红酒递给我,“不该是汤吗?”我疑惑的问。“要与时俱进,亲,喝吧!”刚好说话说得口干舌燥,咕咚咕咚两口,大半杯红酒就穿肠入肚了。接着闭上眼睛进了轮回道。
几个月后,一天鸭嘴兽妈妈,带着我走出了我出生前就精心建造好的豪宅。这是我第一次走出自己的安乐窝。门外阳光明媚,跟在美丽优雅的妈妈身后,东张西望的走着。好漂亮呀!阳光暖暖的,绿草遍野,小鸟在芦苇和杂树上欢快的歌唱,黄色,粉色,白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这时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河出现在我的眼前,好奇怪向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后面推着一般,我朝小河走去。一阵微风吹来,河面波光粼粼,我闻到了草味树香,和夹着新鲜泥土味的河水的味道。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妈妈,我来过这里。”“傻孩子,这是第一次呀。”隐约好久以前我由一位老年妇女带着来到一个河边,同样的季节相似的河面。那时我在河边看浅水处游来游去的小蝌蚪。想到这里,我来到浅水处,真的看到了游来游去的小蝌蚪,可是现在我却有要把它们欲望放到嘴里的欲望。没有发扬清教主义传统克制欲望,我一口把它们吞下,好美味呀。河水无法抗拒的魅力吸引着我往里走去,暖暖的河水把我包围忽然脚下的泥土没有了,感到自己在下沉,,很长时间,从水面探出小脑袋。瞬间鸭嘴兽爸妈与兄弟姐妹的欢呼声响彻河面。忽然感到一句话掉进了我的鸭嘴兽脑袋里,祸兮福之所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