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血腥的蜜月
沈冠清与顾一芳偷偷地同居了。白天,沈冠清照常带着工人们和泥、脱坯、码砖,顾一芳则被反锁在屋里与大黑逗着玩。自打顾一芳离村后,村长和工人们谁也不去捅沈冠清心灵上的伤疤,所以也没人问他婚姻方面的事儿。一擦黑收工后,沈冠清就和顾一芳亲热上了。两个人情投意合,又是新婚,如胶似漆,恨不得两个人变成一个人,永不分离才好。刘其苏家跑了儿媳妇就不找了吗?当然不是。当顾一芳跑了的第二天,刘小兵就带着人,开车直扑顾家村要人。顾一芳的父母前脚聘走了姑娘,后脚女婿家就上门要人,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懵懂间早挨了几记耳光。穷家寒舍的本来没啥遮盖,也被刘小兵一伙翻了个底朝天。正闹腾间,村里有人跑来说,在江边拾到了一双鞋,一件衣服,老两口一看,正是顾一芳的,这下老两口急了,哭着闹着扯着找刘小兵要人。刘小兵此时也傻了眼,怕牵扯上人命官司,急急地挣脱掉跳上汽车跑了。
刘小兵回到家找刘其苏撒泼。刘其苏正琢磨顾一芳是不是真的寻了短见之时,公安局来人报告说,邻县公安局来了通报,说松花江下游发现个溺死的年轻女尸,请协查。刘其苏听后心里一“咯噔”,心说真有你呀顾一芳。可是他表面上没有动声色,把这协查的事儿压下来了。外面发生的事儿沈冠清和顾一芳全然不知。怎么呢?大伙不敢对沈冠清讲。大伙想,要是沈冠清知道顾一芳新婚之夜就跑了,就死了,那不得找刘小兵拼命?人命关天,出了事儿谁承担得起。可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好心办成了坏事。十几天过去了,顾一芳提出回家看看父母。沈冠清说怎么向父母说呢?顾一芳说,事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省得父母到刘家找我找不着而着急。沈冠清一琢磨是这么个理,于是小两口趁着一个月黑天悄悄地溜回了村。顾一芳的父母开门一看是老丫头,以为是鬼魂显灵,差点吓得没背过气去。但终归是骨肉情深,战兢兢让二人进了屋。然后顾一芳就把自己怎么怎么跑出来,大黑如何救了她的命,向父母哭诉了一遍。老两口看女儿好端端的,又听到是一条狗救了女儿的命,感到是苍天有眼,佛爷保佑,不由对沈冠清另眼看待,于是也就默认了这桩婚事。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可能就不会发生什么事。偏偏顾一芳的父母是老老实实的农村本份人。原来以为老丫头死了,哭一场也就过去了。现在知道老丫头还活着,并且跟别的男人过了,就觉得有点对不住刘家。老两口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把刘家送的三千元彩礼退回去。这一退可就退出事儿来了。刘其苏本来是做贼心虚,怕顾一芳的父母不依不饶地找自己要人。虽然他对邻县的那具女尸是不是顾一芳不敢肯定,但他也没敢去看。他知道,一看就能看出事儿来。现在顾家主动退彩礼来了,他可就转开了心思,最后认定顾一芳没死,而是躲起来了,要不,干吗好不当当地退彩礼呢,他就猛然间发问:“怎么,一芳还好吗?”顾一芳的父母被这一问,吓得半天吭哧不出来什么。刘其苏于是更认定顾一芳没死。老两口前脚走,后脚他就派人去砖厂侦察了。他算计如果顾一芳没死,在顾家又搜不着,那十有八九是躲在了砖厂。去侦察的人回来一汇报,刘其苏是又乐又气。乐的是终于找到了顾一芳,气的是你沈冠清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当下他就找来了儿子刘小兵,咬着耳朵如此如此了一番。第二天,砖厂正在上班,“轰隆隆”,开来了几辆汽车,从车跳下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刘小兵。村长看来者不善,上前正要问一句,没想到脸上早挨了几个耳光。刘小兵问:“老不死的,说,你们把顾一芳藏哪儿了?”村长摇摇头,说:“不、不知道啊。”刘珍冲手下的人头一摆:“给我搜!”没费劲,来人就把顾一芳从沈冠清的屋里拖了出来。
面对刘小兵,顾一芳正色地说:“咱俩的事儿从今儿起一刀两断。赶明儿我把彩礼退给你。”刘小兵看着娇艳的顾一芳,淫邪地说:“说的倒轻巧。我是你男人,我还没玩够你呢。”顾一芳的脸羞得红红的,说:“你真是个流氓!”
“对了,我就是个流氓,就流上你了!”刘小兵说着话就上来拉扯顾一芳。
沈冠清一见,忙上来护住顾一芳。刘小兵一把扯住沈冠清的脖领子,吼道:“你他妈就是那个南蛮子吧?老子还没治你拐骗妇女罪呢,你还敢出来挡横?”说着,照着沈冠清的下腹部就是一拳。沈冠清疼得立时弯下了腰。刘小兵冲四周观望的人们冷冷地一笑,说:“各位,我刘小兵是顾一芳的丈夫,有结婚证为凭。对不起了,今儿,我们的洞房就摆在这儿了。”说完就扑向顾一芳,用手扯她的衣裤。顾一芳高声叫道:“结婚证是你爹一手办的,不能作数……”刘小兵不容她说,对她又踢又打,然后一招手,“呼拉”,上来四五个人,把顾一芳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刘小兵则野蛮地撕开了顾一芳的衣服裤子。村长看不下去了,求着说:“刘大公子,你们行行好,这事儿干不得呀!”刘小兵反唇相讥道:“你他妈废什么话,你爹你娘不干这事儿,你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顾一芳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剥光。人们纷纷转过脸去。她哭着,喊着,死活不从。可是一个弱女子怎抵得过四五个大男人。沈冠清“噗嗵”跪在了刘小兵的面前,说:“我求求你!你只要放了她,让我干什么都行。”刘小兵用手托起沈冠清的下巴,眯着眼说“去你妈的吧!”说着,一脚踹向沈冠清的心口,沈冠清一下子昏死了过去。站在一边的大黑看到主人被踢,一蹦老高地扑向刘小兵,张嘴死死地咬住刘小兵的胳膊。刘小兵疼得直叫唤:“快!快把这畜牲宰了!”
几把匕首同时刺向大黑。立时,大黑皮开肉翻,血如泉涌,口一松,倒了下来,临死前,它还“汪汪”了几声。
刘小兵不仅凶焰没有收敛,反恼羞成怒,面对赤身裸体的顾一芳,紧着脱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他已经赤条条的了,然后淫笑着扑向顾一芳。
此时,沈冠清醒了过来,一眼看到刘小兵光天化日之下欲强奸自己的心上人,就觉得周身的血“突突”地往脑门上冲。他喊道:“大黑,大黑,上!”但是没有回应,再一看,大黑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沈冠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向刘小兵,一个劲地往后扯。刘小兵火了,抄起地上的一块砖就砸向沈冠清。沈冠清头上的血“呼”地冒了出来。刘小兵仍不放手,吼着:“老子今天先要了你的命!”也不知沈冠清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夺下了刘小兵的砖,然后照着他的头部砸了下去。刘小兵惨叫了一声倒下了。打手们“呼”地围了上来,但是看到沈冠清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谁也不敢上前了。围观的村民们愤怒了,齐声吼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一看犯了众怒,知道惹不起,丢下仍在汩汩流血的刘小兵,呼啦啦跳上汽车跑了。沈冠清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背起刘小兵就往县城跑。村长临危不乱,立即开拖拉机撵了上来,马不停蹄地将刘小兵送县医院抢救。第二天,刘小兵因抢救无效而死亡。沈冠清锒铛入狱,在刘其苏的亲自过问下,被判处死刑。刘小兵不服,上诉,二审维持了原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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