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杀了人就该偿命,再说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求一死。”张二保说。
“那我问你,尚益才的院墙足有七八人高,你是怎么爬进去的?”马定安问。张二保说:“我从小就喜欢爬树,练就了一身爬高的本领,尚府那院墙根本就难不住我。”
马定安眉头皱了几皱,又问张二保:“若是你杀的人当有凶器,凶器在哪儿?”张二保说,他已经记不清他把刀藏在什么地方了。一听这话,马定安心中的疑惑就更重了。案发到现在一天还不到,要真是张二保所为,怎么会记不起凶器藏在了什么地方呢?既已承认了杀人罪行,又为什么还要隐藏凶器?
可是张二保却坚决说尚益才就是自己杀的,马定安只好再次将张二保关回了牢里。
当天夜里马定安又来到尚府仔细勘查了一番,回到衙门时天已经亮了。虽然一夜没有睡,马定安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倦意,反而流露出一缕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在这时有衙役来报,尚益臣来了。马定安一惊,然后微微笑了笑,赶快出去迎接。
马定安一来到大堂,还没有行礼,气势汹汹的尚益臣就问尚益才被杀一案的进展情况。马定安就把这几天审讯,以及张二保认罪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尚益臣说:“他既然已经认罪,就赶忙签字画押,然后斩首。”马定安说:“张二保虽然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可是其中疑点非常多,凶手应该另有其人。此案还须再审。”
尚益臣大怒说:“满嘴胡言,我看你分明是袒护张二保,我叫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马定安淡淡一笑说:“人命关天,下官不敢做主,如果尚大人认为此案可以结案,就请书面示下,免得日后叫下官为难。”
尚益臣不屑地看马定安一眼:“真是不识抬举。”说着坐到大堂上,展开纸墨用左手写了起来。马定安看着他,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
很快尚益臣写好了,他走下大堂将字条扔给马定安:“这下行了吧,赶快叫张二保签字画押。”
马定安点点头,升堂,命将张二保带上堂来。很快张二保被带了上来,衙门外也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马定安大声地说:“张二保,你目无王法,为报私仇而杀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没说的了,只求一死。”张二保说。马定安哈哈一笑:“好,那本官就成全你。来啊,叫张二保签字画押,关进死囚牢,秋后问斩。”
衙门外的百姓一听这样的判决,暗骂马定安是不为民做主的昏官,有的干脆骂出了声来,可是马定安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又对衙役们说:“怎么还不动手?”“慢着!”马定安的话音未落,进来一个非常强壮的年轻人,他大声说:“尚益才是我杀的,与张二保无关。”看着这个年轻人张二保显得很吃惊。
马定安一怔,然后淡淡一笑:“该露面的终于露面了。”他对尚益臣说:“尚大人,又有人来认罪,我们是不是将此案重新审理?要不然,报错了仇,令兄在地下也不会安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