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你先回宫去,我待会再回。”
他的声音从空气中传了过来,那马已经奔跑出街道了。
“你给我下来!”女子严厉的声音响起,凌姑娘在马上和逐斯年过招,逐斯年一边闪避凌姑娘的进攻,一边拿着马鞭挥打马背。
“有本事,你把本公子赶下来再说,哈哈哈……”
“混蛋!”凌姑娘的手肘狠狠像逐斯年的腹部撞过去。
32争抢糖葫芦
“混蛋!”凌姑娘的手肘狠狠像逐斯年的腹部撞过去。
“啊。”逐斯年的惨叫声响起。
楼月瞪着眼睛望着远去的人,眨了眨眼睛,“小鹤,什么情况?这姑娘是谁?”
小鹤摊了摊手,“谁知道?咱家殿下被女人当街拦住讨情债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的风流债呀,恐怕有这么……长……”小鹤摊开双手做了个夸张的动作,说道。
“他不是说他是天底下最专情最纯情的男人吗?”楼月鄙夷地撇了撇嘴,竟说鬼话的家伙。
小鹤一听,连忙捂住了嘴巴,“您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哼!懒得理你们,你先回去吧,我再逛逛去。”
“那不行,离王殿下说了,要我牢牢看住您,省得您跑了,不好向皇上交代。”小鹤连忙扯住楼月的袖子。
“你这小家伙,随便你啦!”
楼月继续逛着,逛着逛着,她突然想到个问题,“小鹤,我问你个问题,刚才那个姑娘为什么叫逐斯年七公子啊?他不是离王吗?”
“这……”小鹤面露难色,“男人嘛,在外面风流快活的,谁没几个别名呢,你说是不是?”
“说的也对,贱男人都这样。”楼月鄙夷地说道,突然,她眼睛一亮,“哇,那里有糖葫芦!小鹤,快来!”
那红澄澄,金灿灿的糖葫芦一颗一颗,像是红宝石一般,她面露喜色,飞快地跑了过去——
“老板,这糖葫芦我全要了!”
手刚伸过去,另外一只手也同时伸了过来,两人拿中了同一串。
楼月扭头一看,“是你?”
这男人不是那天说逐不悔的玉簪子谁收谁死的那个冰人吗?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后多了个侍卫模样的人。
这冰冷的男人低头看了楼月一眼,冷漠道,“你是谁?”
这个人,从眼神到浑身的气息,再到语气,都是无情的冰冷,好似天地万物在他眼中都一文不值。
“……”楼月顿时被气得无语,“你这个人没这么健忘吧!!上次要不是你多嘴一句说什么谁收谁死,我用得着沦落到做假太监被狗皇帝欺压的没有喘息之地的地步吗?!!”
听了楼月的话,那人才仿佛恢复了记忆,淡淡地点了点头,“哦。”
“你想起来了?”
“嗯。”
他点头道,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楼月原以为他会说说抱歉之类的话,没想到,他却转过脸去,“这糖葫芦,我全要了。”
说着,他将一锭银子放入了卖糖葫芦的老人手中。
“好咧!”
老板见了那锭银子,眼中立即露出精光,连忙将手中所有糖葫芦给了冷酷男人身后的侍卫。
“慢着!!”
楼月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横在了侍卫和糖葫芦之中。
那侍卫微微露出讶异的神情,眼神看了看他的主子。
楼月说道——
“上次你一句话,害得我玉簪子卖不了,想来想去,我也不怪你,毕竟那玉簪子确实不是我的东西!但是今天,这糖葫芦明明是我先看中的,我说了我全买,你却二话不说全部买走!你这个人,太不讲道理了吧!小鹤,拿银子来,这糖葫芦,我要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思考][思考]
33好吃吗?
楼月说着就伸手去和人去抢这一捆糖葫芦,小鹤见了,一边掏银子一边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
“谁呀谁呀,谁敢跟我们抢东……”
然而,当他跑过来看到这个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时,他整个人懵住了,膝盖顿时一弯,但那侍卫却138看书网//一把撑住了他的腋下,用气音说道,“别跪!”
“怎么,你还动起手来了?!”
楼月没有听见那声音便误以为这冰人的侍卫要打人,两步冲到小鹤面前,挺起胸膛,昂起头,不示弱地维护自己人。
“姑……姑娘……我们别争了,快走吧。”小鹤胆怯地看了这冷漠男子一眼,又连忙收回了视线,对楼月小声劝道。
楼月这才发现,对这个跟她抢糖葫芦的男人,小鹤的眼睛里充满了畏惧和……尊敬。
他们认识?!他是谁?
“姑娘,咱们快走吧。”
小鹤朝他微微躬身,拉着楼月就要走。
“慢!”
突然,那冰人开口了,小鹤立即转过身去,站在原地候命。
冰人的眼睛微微看了楼月一眼,取下两串糖葫芦,递给小鹤,小鹤连忙双手接了过去,鞠躬道,“是。”
然后,他们主仆二人便带着糖葫芦便离开了。
“喂,他到底是谁呀?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楼月上前拍了拍小鹤的肩膀,不解地问道。
“哎哟,您别问了,咱拿着糖葫芦快回宫吧,天都快黑了。”
小鹤似乎仍旧心有余悸,将两串糖葫芦递给楼月,说道。
楼月接过了糖葫芦,然而她心底的疑虑更大了,他究竟是谁?一个冷傲到目中无人的男人为什么会她抢糖葫芦呢?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啊。
她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无端猜测起来。
回了宫,逐斯年风流快活去了还没有回来,楼月便让小鹤先下去了,自己一个人找了个地方躲着吃糖葫芦。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鸟语花香,她好不惬意。
这会,逐不悔该还在批阅奏折吧,在宫里相处了两天,楼月发现他虽然变态,但绝对算得上一个是个勤勉的皇帝。
“好吃吗?”正想着,那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34难懂的牌
“咳咳咳……”楼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袭龙袍的他就站在了她的身后,结果被糖葫芦噎到了,猛烈地咳嗽起来,“咳,你……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会吓死人的!”
逐不悔见她狼狈的样子,忽然抬手轻拍着她的背,当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身上时,一股热热的感觉传来,她的身子猛然间一个颤抖。
“好……好了,没事了。”她的脸,微红,用力止住了咳嗽,他才停了手,“喏,给你吃一串。”楼月将手中的糖葫芦递了过去,那张红扑扑的脸和糖葫芦倒是相映成趣。
“为什么喜欢吃糖葫芦?”逐不悔接了过来,看了看,问道;还有个人也特别喜欢吃糖葫芦。
“又酸又甜的,吃了心情会很好啊。”
“你心情不好么?”他问道,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晶糖,那舌头轻轻扫过,楼月跟着打了个寒颤,。
…这家伙,没事伸什么舌头,他有勾引人的坏习惯!
“哪里心情不好啊?”他又问道。
“哪个女人被封做太监总管心情会好啊。”她收回视线,不满地嘟囔道,然后又往嘴巴里塞了一颗,这样一边一颗两腮都鼓了起来,看着煞是可爱,逐不悔的心突然就热了一下,不行,这个女人似乎开始影响他了。
也许,因为太像了的原因吧,他这么说道。
“嗯,心情不好吃吃糖葫芦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子昂这,他点了点头,也咬下一颗,放在嘴里嚼着,好像厉楼月做太监总管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我会做不同口味的糖葫芦哦,不止是这山楂,还有香蕉啊,橘子啊,猕猴桃啊,圣女果啊,火龙果啊等等等等,裹上一层金色的糖,太好吃了,哇,不能再说了,我口水又流出来了,下次做了请你吃。”说到糖葫芦,楼月又兴奋了起来,一下子又忘记了太监总管这股子难堪的事。
“厉楼月,三天后,朕要纳妃。”突然,逐不悔开口说道。
厉楼月听了她的话愣了,瞪着一双眸子看着他。
“怎么不说话?你有意见吗?”逐不悔看着她问道。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有意见,我只是好奇。”楼月笑了笑,说道。然后用力将口中的糖葫芦咽了下去,也许是还没嚼碎就咽,也许是因为吃的太多了,吞下去的时候,喉咙跟着有点疼。
“好奇什么?”
“好奇是哪家姑娘又要惨遭不幸了。”
“耶律凝露。”他逐字说道。
“什么,耶律……咳咳咳……耶律凝露”楼月又一次被呛到了。
“对。”
抬起头,那阳光照在他毫无瑕疵的肌肤上,他微眯起眼眸,望着蓝天。
昨天说要她母债女偿,要她死,今天,突然就说要娶她,这……
逐不悔的牌,出的毫无章法,她越来越不懂了。
35都是有故事的人
逐不悔的牌,出的毫无章法,她越来越不懂了,她一口一口吃着糖葫芦,眼神不时看向这个男人。
如果剥开他的皮,里面装的会是什么?
“小厉子,跟朕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朕要你去哪里你就要去哪里,走吧。”
逐不悔走在前面,楼月手拿着没有吃完的糖葫芦跟在后面,跟着他一直走到北边一座宫殿里。
踏脚进去,楼月便看见好些牌位。
她顿时心中疑惑,日曜历代皇帝的牌位一律供在南边,为何这里独立出来了呢。
逐不悔双望着这些牌位,眼中流露出浓重的悲伤,然后一手撩起袍子边角,缓缓跪倒在了这些牌位前,楼月微怔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来,将糖葫芦放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