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军魂
两小时后,三名炸坝的越南特工已接近了坝体,隐在一丛浓密的剑草下。
坝上,一座两层楼高的守护岗亭内,一架FCK—四管超级机枪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它的威力足足抵得上一个机枪排,即使是整排整营的敌人发动冲锋也休想一个生还。岗亭内的东、西两方设有两架高倍望远镜,可以全方位xB2t望。四名雄姿勃发的青年军人操纵着这一切,坝上另有三名战士在来回巡逻。坝下一道电网,上面挂满了红外线警铃,一有生人靠近,十米内警铃便能自动报警,并将危险讯号传给岗亭。假如遇有大股匪徒强袭,那么岗亭顶内的卫士一个电话,二分钟内便能要来炮火增援。要在这严密的防护下进入坝区,除非你变成了一只小鸟飞过去,否则就是痴心妄想。
然而偷袭者已从内线获取了这里的一切情报,相应地准备好了对抗手段。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藏在剑草下的一名特工打开带来的那只长形胶木盒,里面装着一支构造奇异的高速自动大口径步枪的部件,还有瞄准镜和消音器。
他快速进行装配,把胶木枪托用螺丝拧紧在枪管上,装好瞄准镜和消音器。这种自动步枪的有效射程是二千米。
随后,他又从箱底取出一个小塑料盒,里面装有十发特效透明弹头的子弹,他朝枪膛里压进六颗。一切准备就绪。他端枪稳稳地瞄着岗亭顶上一扣枪机,一道无声的亮光飞出。然后又迅速朝着坝上三名巡逻的战士打了几枪。两分钟后,七名战士同时感到头晕目眩,软软地瘫倒在地。
越南人射出的是高喷冰壳毒气弹。这种冰壳弹,弹头中灌的是高浓度的臭鼠鼬毒剂,爆炸无声无息无弹片,臭鼠鼬剂迅速扩散,人嗅到后立即抑制中枢神经,致使大脑缺氧而死亡。
“不错,洛克菲勒公司的产品性能果真可靠!”一名特工翘起大拇指。
“再试试他们的‘山鹰’威力如何?”
另一特工从那只大挎包内拿出一只状如山鹰的飞行器,打开它的开关,只听一阵细微的“x86xEAx86辍甭泶锷xF9响,“山鹰”振动了一下,旋即缓缓升上了空中。特工手持遥控器,揿动按钮,飞行器慢慢地朝大坝飞去。到了坝顶,盘旋了两圈,一头栽进了闸门里的涵洞中。
这是只遥控死亡飞行器。在它的腹腔内载有一枚相当于八百吨“TNT”当量的烈性炸弹,它要是怒吼起来,足以将这座50米高的混凝土大坝炸得粉碎!
三个特工顺原路退出两百米来到一个高坡上。
“准备好了吗?”其中的小头目双眼凛冽地瞅着手持遥控器的小特工,冷冷地问。
“报告少尉,一切就绪!”
小特工的手指虚按在遥控器的引爆钮上,抬眼望着他的顶头上司,屏声敛气,等待着他的一声令下。
“预备——”
然而,就在少尉的命令下达前的0.1秒,劈面突然飞来一道火光。小特工发出一声尖叫,神经质般往上一窜,复又栽下,坠入身后的悬崖,引爆器也掉到崖底。
那一道火光是从张斌的枪口里喷发出去的。
剩下的两名特工被这从天而降的一枪吓了一个激灵。其中一位掏枪回身一甩手,张斌眼疾手快,往边上一闪,同时伸手一带身后的岩丙。
“叭——”对方的枪响了。
“哎——哟!”岩丙只觉得大腿根部一麻,一条热热的蚯蚓顺着腿柱子往下爬。张斌回敬了对方一枪。随着枪响,只见对方那穿迷彩服的身影跳迪斯科般扭动了几下,一头栽倒毙命了。剩下的最后一名小头目,却趁着他俩枪战的机会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定时炸弹,朝大坝冲去,欲引爆“山鹰”死亡飞行器。张斌朝着他的后背射了两枪,可惜敌人已超出了他手枪的射程之外。
“岩丙,伤得怎么样?”张斌回头蹲下身子问。“我这儿,火烧火燎的。呵,别管我,快去拦截那个家伙。坝一倒塌,我们寨里几千口子老少,就没一个能活的了!……”
正在这时,坝底传来一声轰响,小头目用手榴弹将电网炸开了一个大口子,钻过去开始冲坡,情况十分危险。
“那好,你自己撕开裤子扎一扎伤口,血流多了会休克的。”张斌说完朝大坝飞奔追去。
待他追到坝底,小头目已安放好了定时炸弹,一个驴儿滚从几十丈高的坝顶顺着斜坡翻滚了下来。情急中的张斌朝着那滚动的身影射去一枪。顿时,那身影僵住不动了。张斌无暇多思考,急忙越过电网开始冲坡。
突然,“叭”身后传来一声罪恶的枪响。
“呃——”张斌只觉得自己的背后似被一只巨掌猛扇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几步踉跄,抱住了坡上的一棵小树,方使自己没有倒下。
他艰难地回转身,发现那具“尸体”已复活,正蹲在地上换弹夹。原来越南人刚才是装死,好在他刚才枪膛里只剩一颗子弹。张斌艰难地举起右臂:“砰——”一条复仇的火舌钻进对方的心脏,他自己也缓缓地顺着树杆滑倒。顷刻之间,广袤无际的绿海一片死寂,只有风儿轻轻地拂动,张开双臂拥抱他,用死神的嘴唇亲吻他。
“起来!你不能在这儿躺倒。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痛苦的昏眩中,他仿佛听到灵魂里有一个声音在吼,在呼唤他。他缓缓地睁开了眼来。只觉得胸口有团火在烧,烧得钻心,全身的神经都在痉挛,在颤抖,在死去。真难受呀!似烈火蒸心,似万锥刺脑!或许现在死去比活着要舒服得多!他不惧怕死亡,但他不能死,他现在没有资格死!身下的坝体仿佛发出一阵“乍乍”的声响,那是下方十几万苍生朝他发出的呼唤之声!
他挣扎着欲站起身来,挣扎了几次都未能如愿。他只得爬行,朝着坝顶,手脚并用,像条蚯蚓,蠕动着身体,一爪一爪,屈曲着爬去。身后拖出一条歪歪扭扭延伸的血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血迹一寸一寸朝前延伸。终于上到坝顶。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急忙抬眼向四周一观察,凭着他特种兵的那双眼睛,他向不远处的闸门涵洞爬去。果见一根尼龙线顺着涵管坠下。他一寸一寸地拎上来,底端系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嘀嗒、嘀嗒”,匣内传出一种钟摆的声响。表盘内,指针正在向着终极红点一格一格地跳去。他的额上渗出了一片豆大的汗珠。急忙在匣上一阵寻找,手指触到一个按钮,一揿,一个小盖儿弹开,里面装着的是停爆制动针。将针按下,立即,死神的脚步声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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