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冷汗直冒……
10
4月19-4月21天候:桐始生,田鼠化为,虹始见。黄经15度。
同时总在发生着一些不同的事情。你在喝酒,我却可能在睡觉,你在求婚,我却在大闹。人生总是一种无奈,就像海浪一样,前浪不由自主的被后浪重重的撞在沙滩上。
没有什么自由,也没有什么可以自己作主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在某些时刻下看来总是那么的可笑,谁能保证没有一只手在拨弄着我们。
远在浙江,杭州,
台风,暴雨。山门外,有着一个僧人,黑夜依然不能掩盖他的神采。额头光光,闪电亮起那一刻硕大的头颅也在闪着光,浑身湿透,此时,雨急风狂,那僧人站在雨中如泰山石敢当,一丝不动,似乎在等着什么。
闪电游龙一般在天际蜿蜒,“喀嚓……嚓”震天的雷声中,那和尚目若郎星,粗布的僧衣也无法盖住那股神采,“吱压”一声,山门缓缓的开了,知客僧对着那和尚施了一礼。和尚默默的回了一礼。随着知客僧走进了山门。
随着吱压压的声音,山门缓缓关上,就在山门上空一道粗粗的闪电在天空中一闪而过,落在后山。一声巨响,那闪电如此的炫目,照着山门上的那对粗粗的狮子门口闪闪发光。
房内,和尚依然穿着一身湿衣。低眉顺目。正前方坐着一个和尚,确切的来说是个老和尚,长像颇凶。粗粗的虬眉老树一般盘在眼睛上面,一道鲜红的疤痕从耳际一直斜拉到右颊。房间内的灯因为台风暴雨,也显的不那么稳定。
两个人在说着什么,那坐着的老和尚突然站了起来,在室内不停的走动,和尚依然低眉顺目。那老和尚,片刻,那老和尚决定了什么,手对着和尚一挥,说了什么,那和尚低着头出去了。也不要知客僧带路,一个人在风雨中向着后院走去。风雨中,那老和尚房间的灯灭了。外面依然风雨飘摇。
后院中黑黝黝的一片,和尚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风大雨急,闪电蜿蜒。那和尚突然站住,右手猛的对着空中举起,中指向天,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在天际,和尚那俊美的脸庞在闪电下倒有些狰狞。
轰隆隆的雷声中隐隐传来和尚的对天狂吼的声音,“我命由我不由天……”
深圳,南山,某小区。
张经理挺着肚子在屋子内走来走去,平常从来没有表情的眼睛中,此时却流露出一股热切,担心或者等等的神色同时出现在一双眼睛内。
面前的茶水早就没有了热气,烟火缸中都是烟头。一支抽了一半的烟架在烟灰缸上,正袅袅的冒着清烟。
额头有汗,张经理站起来又坐下,一身的肥肉不停的在随着他的站起坐下做着运动,将那半支烟死死的摁在烟灰缸中,用尽全身力气揉了揉,猛的站起身来,走到卧室,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那箱子上满是灰尘,有很久没有动过了。
张经理将箱子拖到客厅,拍了拍箱子,在灰尘中将箱子打开,从中拿出了一些东西装在裤子口袋中。做完这一切,张经理扫视了一下房子四周。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了起来。
深圳东门天桥上
一个乞丐裹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毯子,睡在天桥上,不时的有人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人看他一眼。
夜深了,天桥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乞丐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从身下掏出一个馒头,就这样啃着,馒头屑不落在长长的胡须上。随着喉咙有规则的动着。乞丐三口两口的将馒头吞完。伸手抹了一把嘴。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咕哝着,“娘的,又要出去……”将毯子和讨饭的工具塞在一个破破的运动包中,斜背在身上,大步的走下了天桥。
乞丐背挺的直直的,步子跨的很大,很有一种出尘的感觉。一会不见了踪影。
深圳南山某小区住宅内
一盏夜灯照着四周白色的墙壁,墙壁是刷着白色涂料,在夜灯莹莹的灯光照谢下,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