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从1944年开始,白先勇从桂林来到重庆,开始了颠沛的生活。桂林、重庆、南京、上海、汉口、广州、香港、台湾……每一个地方,都给这位公子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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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于台北街头小立,笑得温暖。邱胜旺/摄影
文/杨时旸
这是1944年的重庆。白崇禧的儿子白先勇7岁。他因肺结核被隔离在自家宅院后的一个山坡小屋中。从那时起,他开始习惯孤独的生活,习惯坐窗帘一角窥探这个世界。
当年,长沙、桂林相继失守后,白家随白崇禧从桂林迁往重庆。
“那段日子,打仗,革命……”如今73岁的白先勇从在记者对面缓缓地说。
此次他到北大开设昆曲课程,他打算把晚年的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世间最美”的昆曲。梦幻瑰丽的昆曲似乎是他颠沛幽暗童年的一个反面。
桂林——重庆,逃亡开始了
白先勇从自己居住的小房间看到宾客云集的时候,他家中已安定了不少。彼时,白家在重庆有两处住所,一处为嘉陵江边的嘉陵新村,一处在重庆西郊塘峡口。
一到重庆,白先勇便进入塘峡口旁边的西温泉小学就读。
入学后不久,白先勇每日下午开始咳嗽、发烧,随即由其父白崇禧的军医诊断出他的肺结核已到二期。
白先勇的童年在桂林度过。青山绿水却也阴气重重,是他对桂林最初的记忆。
因战局的变化,白家颠沛逃亡的宿命也从这座城市开始了。
年3月16日,白崇禧的母亲马夫人90寿辰。就在白府正为老人摆酒设宴的当口,抗日战争犹酣,日军已经攻下华中,两月后,长沙失守,1944年11月11日,桂林沦陷。
“逃难啊,我虽然小,但是也知道是在逃难。”白先勇叹口气说,“我们全家两边80多口人啊,一起跑。”
父亲白崇禧军令在身,只有母亲带领一家失魂落魄的老小踏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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