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最后一天,“中国好声音”,《南山南》火了。刚提到歌名,马頔扭头看向别处:“没什么可聊的,一首歌而已。”
4年前,他开始在北京的酒吧走唱。比起live house和音乐节,剧场对他而言有些陌生,“我会紧张,有时候不知道该在那种场合说什么。”第一次在剧场唱歌是去年年初,他受邀录制《一席》。台上,马頔抱着吉他,闭着眼,唱着歌词每次都不一样的《凝而忧》;台下,人们在黑暗中静静坐着,摇晃着闪亮的手机。“好在剧场场灯是关着的,看不见底下,”演出时他需要与外界隔离,剧场的黑暗环境解放了他总是闭着的眼睛。
“我现在没有那么大的愿望让更多人听我的歌。”马頔说。过多的关注往往意味着言不由衷,而且“当你获得了一些本身生活之外的东西时,就很容易被曲解”。
他反感被当成“明星”,反感被“不正常”对待,“听歌就是听歌,不要爱屋及乌,对我这个人有一些超出音乐之外的东西”;他反感一切形式的标签化,无论是“小公举”还是“民谣诗人”,“我只是做了一个多数人不太可能去做的职业,因而被区分化了。”
《好声音》播出之前,就有参与录制的朋友告诉他,有人唱了他的歌,“我觉得第一轮都过不了,在这个舞台上唱这首歌,飙高音的都是”,后面的事他更没想过。很多粉丝在他微博里留言:“就是自私,就是不高兴身边的人刚听了《南山南》就拿它刷屏”、“《南山南》火了以后,就像自己的宝贝拿出去给别人炫耀一样。”马頔称其为“小众心理”,“其实他们也会分享给身边的人听,但是借由一个平台(传开),就会觉得被侵染了。”
马頔在微博简介里给自己的名字加注音:“马頔(di二声)”。从小到大,每次开学或者有新老师来上课,“读到我的名字都会犹豫一下,有的老师就瞎叫。”每每他都会当场纠正,后来全班同学帮他一起纠正,再后来他就总被点名。
升高中那年,他开始听魔岩三杰,买来94红磡演唱会的录音专辑,还有张楚那张《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也是在这一年,马頔有了一把二手吉他,来自他“表哥的小舅子”。“看着好看,想回去试试自己能不能弹出声来。”这把古典吉他被他“窝藏”在柜子里3年,而后才被拿出来重新拨弄,在一次安检中折了琴颈,寿终正寝。
上了高中,他开始听周云蓬、万晓利,“那会儿听的歌同学都不喜欢,唱也没人听。”高考结束,马頔才被允许学吉他,“还真不是因为姑娘,就是喜欢(弹琴唱歌),二百斤的体重下,弹琴纯属自娱自乐。”
在一张音乐杂志附赠的CD里,马頔第一次听到王梵瑞的声音。十年后,晚上七八点钟的北京,他和王梵瑞坐在一家湖南小饭馆里,一人守着一小碗米粉儿。王梵瑞告诉他:“兄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你一直感动,包括你最喜欢的音乐,因为音乐一停,生活就来了。”
他把王梵瑞话里的“生活”理解为“活着”,“单纯物质的生活。”音乐永远无法替代生活本身,只是使其完满,成为一个端口,供人去宣泄和表达。
大学刚毕业,家里给马頔找了份国企的工作。他采取消极方式抵抗–不回家,避免跟家人谈这个问题,找朋友喝酒、出去玩儿–坚持了一个月,直到妈妈威胁他要断绝母子关系。“我妈就是在国企呆了一辈子,很稳定,可以维持你活着。”
白天在国企工作,晚上在酒吧弹唱,这样的生活持续了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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