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跳到强子的侧面,一双和于茵茵同样好看的大眼睛里既涌满了泪水又充满了凶光,对已经挣扎着坐起身的于茵茵吼道:“你以为我就那么平平静静地走出张建的生活了吗?你占了我的窝,高兴得太早了!我和张建在大学里苦恋了四年,我爱他,可你夺去了他的心,你这个骚货,你跟张建上了床得意了,我却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你在我爱的人身边待一天我的痛苦就多一分咱们的故事都该结束了!”
持刀的女人说完,像一头暴怒的母狮一样向于茵茵扑去。
于茵茵再次惊叫了起来。但持刀的女人并没有能接近于茵茵,愤怒中的她忽视了强子的存在,被强子拦腰抱住甩出去两米多远。刚才持刀女人的一番自白使强子知道张建的前妻来报复于茵茵了,强子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先送于茵茵去医:治伤,然后再做别的事情。他不能再让于茵茵流一滴血了。
强子蹲下身,抱起了于茵茵。但强子再不能站起身了,那个发疯的持刀女人从强子背后扑了上来,连续三刀狠狠地剌进了这个阻碍她实施报复于茵茵的男青年的后心。
血溅上了持刀女人的脸,流满了强子的全身。“强子——强子——”于茵茵把强子抱在怀里,边使劲摇晃着强子的头边叫喊着。强子的眼帘仿佛两扇厚重的门紧紧关闭着。
于茵茵仰起脸,盯视着持刀女人因溅了血迹而显得更加狰狞可怖的脸,激怒地反问:“你为什么杀他啊!你为什么杀他啊!他只是个从农村来市里打工的农民,你恨我杀我呀,你为什么杀他啊!”
于茵茵的嗓音颤抖而凄厉。痛楚而高亢。持刀的女人好像被电击了似的猛地颤栗了几下,似乎在对于茵茵说话,又仿若自言自语:“我不该杀他,也不该杀你,我该杀我自己反正我完了!”她举起手中的尖刀,向自己腹部猛刺进去
持刀女人在倒下去之前艰难地对于茵茵说了这样一句话:于茵茵,这个世界上最少有两个男人为你付出了,一个为你离开了曾经山盟海誓过的妻子,一个为你付出了生命,你是一个让人嫉妒的女人。
在狂风骤雨过后的平静里,于茵茵抱着强子痛哭着,泪水一片片涌落在强子的脸上
一种幸福尧甜蜜的感觉重又袭上了强子的心头,因为他躺在了于茵茵的怀里。于茵茵的怀抱是一个温暖尧柔软的床,是世界上最珍贵尧最大的床,是可以诞生美好梦幻和激情的床。躺在床上,强子看见了于茵茵那美艳如花的脸,但那脸离他却好远好远。强子觉得自己应该哭了,于是强子放声大哭起来。强子用哭声释放心头郁积得太多太多的沉闷。
强子哭得好畅快。
强子看见一列运煤车轧碎了福子的脑袋强子看见自己穿着保安服站在一家大商场的门前
一群警察赶来了,他们先是抬走了持刀女人的尸体,然后欲抬强子走,但于茵茵把强子抱得很紧,他们便暂时没有动强子的尸体。
一名年龄和于茵茵相仿的女警察走过来,和气地要求于茵茵跟他们去公安局一趟。于茵茵纤嫩的手指不住地轻轻抚摸着强子冰冷的脸。
“强子你的后事姐一定对得起你”于茵茵哽咽着对怀中的强子说完,身子就瘫软在了女警察怀里。
警察们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