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霸王打了电话,他叫我不要理,可能想到世修会因陆以舒的事乱了阵脚,就同意了,叫我一定要听从中年妇女的安排。
当天,我就和陆以舒飞回n市。陆以舒拎着大包小包就往医院赶去,可我们没有走进病房,就被杜老师轰出门。
平时温婉的杜老师变得特别蛮横不讲理,她骂陆以舒不知羞耻,跑去夜总会当小姐,现在又去作情妇。她说自己不再认陆以舒。
无论陆以舒如何苦苦哀求,杜老师都是冷着脸,说自己什么都不听,叫陆以舒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我本来想告诉杜老师,陆以舒都是要为了弟弟筹医药费。但陆以舒打死都不让我讲,她说要是她妈知道自己跑去夜总会工作是因为弟弟,她肯定心里难受,受不了。
陆以舒确实是个好女孩,什么时候,她都会先想到对方。
别瞧着杜老师平时温顺,可犟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住。陆以舒跑去病房门前跪着,乞求她妈能原谅自己。她一跪就是一天,她的身子受不住就昏倒了。
医生说她前不久才做完人流,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还在冰冷的地板上跪着,身子吃不消,血糖供应不足。,导致的昏迷,叫她好好休息。
本来她妈心里有些感动,守在陆以舒的病床上,可听到医生说的话,立马就变脸,她妈心里的怒火烧得更加旺,手就指着陆以舒,就开骂,她说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不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所以这一辈子,老公进监狱,儿子得了癌症,女儿跑去当小姐。她说自己撞死算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管这些事情。
幸好陆以舒的小姨反应灵敏,才拉住杜老师。陆以舒哭得稀里哗啦喊着她妈,但她妈都不去理会求死。后来我们对她说她要是走了,陆以轩躺在病床该怎么办。
杜老师才停止疯狂的举止,她蹲着大声痛哭,不停地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
陆以舒的病房和她弟弟的病房就隔两层楼,可杜老师一次都没有来看陆以舒。陆以舒也不敢得去她弟弟的病房,就怕再刺激到她妈。
这两个人那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正想着要用委婉的方式告诉杜老师有关陆以舒的事情。杜老师就来找上我,她第一句话就问我,阿舒为了给弟弟筹钱,才去夜总会当小姐对不对?
我点头说是,当时,我以为那样就能缓解陆以舒和杜老师的矛盾。
杜老师又问我,阿桑是不是瞒着她把钱转给亲戚,让亲戚把钱借给自己。
我点头,杜老师整张脸都变得特别颓败,她说我妹妹是出了名的抠门,我就纳闷她怎么会主动打电话借钱给我,原来那钱是自己女儿的卖身钱。
我问她要不要进去看一看陆以舒,她摇头说自己辛辛苦苦维持这个家,就是盼着阿舒上大学,以后日子过得好一点,她不会原谅阿舒的。叫陆以舒不要再打钱,今天她就带弟弟回家了。
要把得了癌症晚期的人带回家,那不就是活活的等死吗?
我把杜老师说的话告诉了陆以舒,她赶去她弟弟的病房时,她弟弟已经办了出院手续,陆以舒看在空荡荡的病房哭了。我提出陪着她回县城看她妈妈和弟弟,她摇头说不用了。
她说自己要是回去,邻里邻居肯定会问东问西,她妈更加难做。她妈毕竟是老师,她不想再让她妈妈丢脸。
三日后,我和陆以舒就回了深圳,陆以舒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我把她送回别墅,别墅里就她一个人,我问她世修的情况,她告诉我世修回去准备婚礼了。
我打开冰箱给她做晚饭,她家里的冰箱塞着丰盛的菜,就给她熬了老鸭汤,可是她仅是吃了几口,就无法咽下去。
我有些不放心陆以舒自己呆着,我提出要陪着她,她说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叫我先回去。我临走前,对她说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自己打电话,她说好。
看着她瘦小的脸,我不由心酸,可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要在语言上安慰几句。
我清楚陆以舒肯定不好受,她走到今天的处境都是为了她弟弟,如今她弟弟回家活活等死,她妈也不能原谅她,而那个男人却在为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结婚而忙碌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柔软的陆以舒来承担这一切,她又有做错了什么?我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我说幸好自己没有爱上霸王,不然这时的我肯定很难受,也许未必比陆以舒镇定。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我看到小白楼的灯火通明,我还以为有盗贼,我觉得那个盗贼太没有眼力劲了吧!居然敢得动霸王的地盘。
中年妇女告诉我霸王回来了,我不悦地应了一声哦!他不是说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我以为所谓的一段时间至少也得半个月吧!一个星期不到,他又冒出来。
我进了卧室发现床上的被子圈成一团,某人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毛毛虫,我走进看到霸王闭着眼睛睡觉呢!床头放着药片,我看了一眼发现都是治发烧的药片。向来生龙活虎的霸王居然发高烧了,我心里非常小人地暗爽,我记得前不久自己生病,某人还冷嘲热讽。
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他说陆小温,你要不要照一照镜子,瞧瞧自己笑得有多奸诈?
我吓得跳起来,霸王围着被子坐起来,睨视地望着我。我手里捉住药片,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正想为自己狡辩,霸王看都不看我就吩咐我熬粥。
看来他一回来就躺进被窝,恐怕晚饭还没吃呢!我不想霸王秋后算账,立马溜出去,一会我就端着姜粥给霸王。当然了,我没有贤妻良母的天分,姜粥是中年妇女做的。
吃了粥霸王又躺下了,看来病得不轻啊!我问他有没有量体温,现在多少度了。你可别以为他生病,就变得特别脆弱,露出与众不同的一面啊!霸王就是霸王,横竖都改不了王八的本性。他不悦地望着我,他说陆小温,你巴不得我烧死,装什么好心。
好心当驴肝肺,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我拿好睡衣就进浴室,懒得再搭理他,心里诅咒着他最好烧死算了,世间就少了一个祸害。
可我出来仍见他闭着眼躺着,他要是怕他出事,我也难逃其罪,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心底巴不得霸王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但瞧着活生生的人发烧烧死,我下半辈子恐怕都会做噩梦。
我蹭过去,伸手放在他的额头量体温,就是比我稍微高点,死不了。霸王猛地睁开眼睛挥开我的手问我要干什么,我说你喝多一些水,明天差不多就能好了。霸王瞥了我一眼,他说装什么好心,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也是气大,我告诉他自己是怕半夜身边躺着一个死人,以后晚晚做噩梦。我说你李嬴是谁啊!关心你的人多得去了,怎么都轮不着我来关心。
今晚我还是睡沙发吧!看来他今天睡饱了,自己难受就想着法子给我找罪受。我刚要起身,他就坐起来挑眉问我要干什么。我对他说,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我腾出地方,让你呼吸新鲜空气。霸王说你丫的,就是矫情,骂你几句就粗脖子上房揭瓦。
你他妈才矫情,你全家都矫情,我上床坐着,头发湿漉漉的,还不能睡觉。我掏出手机给陆以舒发短信,她说自己很好。我就不再追问什么。
霸王居然主动开口问我陆以舒的事情。我觉得太阳就是打西边出了,他可不是热心的主。我侧脸不相信地望着他,他瞧出我的想法,食指点着我的脑袋,他说陆小温,一只老鼠的度量都比你大。
我收回自己的小心思,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霸王,他说你明天查一查陆以舒所谓的好朋友,这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孙家那个死丫头干的。
他打开抽屉拿烟,发烧都要抽烟,他真的不怕死啊!他告诉我世修的前女友被孙家的死丫头搞得自杀。这件事在蛮早之前,我就听霸王提起,现在再听毛骨悚然,我问霸王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霸王说世修就喜欢长得干净单纯,家境贫困的大学生,他所有的女人都是那类型,他就好那口。
霸王的嗓子因为发烧的原因,特别沉重,说话沙哑得很,非常像男性变声期间的鸭子声。
霸王吸了一口烟继续告诉我,世修的前女友是外国学院的大学生,当时世修也是把前女友捧在手心,事情被在国外读书的孙丫头听见,前女友被人贴照片骂抢人老公,害得她连得大学都不敢得上,再后来那个孙丫头做得更加绝,叫人在街上扒衣服。那前女友本来就敏感,性格内向,后来得了忧郁症就割腕自杀了。
她奶奶的,孙家的丫头也太狠了吧!
霸王掐掉香烟,他说孙家的丫头就是偏执狂,从小就粘着世修,世修就把她当妹妹,孙丫头却非要嫁给世修,不然就要死要活的。以前世修的家势还能取消婚事,可自从世修老爸生了病,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世修她妈就盼着世修能站稳,所以孙丫头刚回来,世修她妈就急急忙忙办婚事。
是啊!以前她要死要活,现在她是让别人要死要活啊!她还没有嫁给世修就那么张狂,要是名正,说不定还能搞出什么事情呢!
他奶奶的,我觉得真不是一般的可怕,恐怕陆以舒被孙家丫头盯上了,她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啊!我慌张得给陆以舒打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我才安心下来,我叫她不要乱来,她笑了笑说自己不会的。
我正想劝说陆以舒赶紧远离世修,他娶了一个变态的老婆。陆以舒在电话那边对我说,刚才世修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她爸爸举报犯人潜逃,被记功了,再过两年,她爸就能出来,那样全家人又能团圆了。
我觉得世修就是一个王八蛋,他清楚陆以舒想要什么,期盼什么,就用筹码来留住陆以舒。
我语气焦急地告诉陆以舒,世修的前女友自杀死了,她说世修早就告诉自己,她还讲不关世修的事,其实世修也很可怜的,他根本就不爱他老婆,可家里人逼得他没有办法。
我怒得朝电话那边怒吼,他算那门子可怜,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是不想出事,就远离世修,他老婆简直就是疯子。
我气得就把电话狠狠的拍在床柜,我搞不清陆以舒的脑子装地是什么,明知道那个男人怂样,仍是跟着,还同情。她要是不被人弄死,那才怪呢!
我生着气呢!霸王发出嗤嗤的笑声,他从后背揽住我的腰,拖着我进了他的怀里,他从后面吻着我的脖颈,他说陆小温,你他妈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根本就没有兴趣陪他做,动了几下身子,他的手死死地擒住我的腰,他威胁我要是再动,就给我好看。他的温度比我高,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来,身体立马起反应。
这个混蛋就连发烧也想搞,脑子里装得尽是龌蹉的事。我假装好心地提醒他,他发着烧呢!不宜过多运动,好好休息。
他掐着我的腰际凶巴巴开骂,你大爷的,那么来这么多婆婆妈妈的事,老子当兵时,高烧三十八度五,还不是每天早上跑五公里,快点脱裤子。
我不情愿地趴裤子,他嫌弃我动作慢就拍开我的手,飞快往下拉,裤子刚到小腿,他就推着我跪在床上,急急忙忙地闯进来,搞得他就像是十几年没碰过女人似的。
我极其讨厌后背式的姿势,一直都觉得如同我老家门**配的公狗和母狗。进入太深,过于刺激,但霸王却情有独钟。陈桑说男人都喜欢这姿势,他们说有成就感,
霸王一旦开始绝对不会轻易结束,弄得我们都大汗淋漓,他才撤离出来,他特别流氓地说陆小温,别他妈老是摆出一副被强的样子,你不是也被我搞得蛮爽吗?
此时的霸王就是十足的淫虫,丝毫看不出大义凛然的模样。
几个小时前,一副流氓相的霸王穿上西装顿时就变得人模人样,也怪不得如此娇傲,他其实有高人一等的资本。我讨厌帮人系领带,霸王的放在我的腰上,往上摸着。奶奶的,他都摸了好几个小时,都不腻味啊!
他突然低下头对我说变大不少了啊!我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望着他手覆盖着的地方。我承认胸部确实大了,bra都大了一个码数。可他衣冠楚楚,嘴巴却吐出那样的话,怎么都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他临出门前,告诉我今晚不会回来,我应付几声,把公文包递给他,就跑上卧室,继续自己的回笼觉。
我是被中年妇女叫醒的,她告诉我文慧在下面等着我。我实在想不出文慧找我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因为我和宋牧之八百年前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我和宋牧之可是安安分分,旧情人藕断丝连的戏码,我们绝对不会发生。难道是为了霸王?那她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虽然我不太想见文慧,但我也不能怠慢,心里就期盼着文慧不似孙丫头这么变态就行了。
我下楼看到正在喝茶的文慧,她的样子丝毫没有客人的谦让,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反而像是屋子里的女主人。其实谁是女主人,我都无所谓。
我笑着向文慧打招呼,她瞥了我一眼看着时钟,她说九点钟还没有起床,作情妇的日子挺惬意嘛!也怪不得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当小三,当狐狸精。
本来我还想维持表面上的客气,人家一开口就不给面子,我总不能再热脸贴冷屁股吧!我直接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她看了我一眼说,你算几斤几两,真的把自己当作女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