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的阳光格外的毒辣,马路被晒得裂开了道道条纹不一的裂缝。一眼望去,空气中犹如火焰在燃烧。
赵小一垂着头无精打采的走在马路上,脸上还不断地留着汗。赵小一也是不断地用纸巾擦拭着,回一趟家确实部容易。
赵小一抬头看向远处白色的小村庄,又看向已经被自己早已捏湿了的成绩单,无奈的摇摇头。
他恨不得自己马上到家,因为他真的好想回家。赵小一的学校在远隔家乡一百五十多公里的城里,赵小一很少有机会回家。几乎除了假期,一个学期就只有一两次回家的机会。赵小一早上九点从城里坐班车出发,中途再换面包车,剩下的就是这长达十多公里并且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山路。每次赵小一回家,遇不上村里的农用车就要走长达四小时的山路。
期中考后放四天,这样的机会赵小一当然不会错过。不过由于这次期中考又一次考了全班倒数第一,这已经是赵小一第三次考倒数了。赵小一如今成为了班级里德差生,赵小一对于当初进出高中时母亲的期望,不知道如何面对。只好低着头,加重了步伐。
赵小一是复姓高中高一4班的一名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单姓的,再加上家住农村,学习成绩差,高一便17的“大龄”此等种种使赵小一在学校经常受到同学的侮辱。成为人们眼中的差生、穷小子、笨蛋、傻瓜……
当初赵小一进入4班的时候成绩也是相当突出的,一般都会在班级里前十名。不过后来上学期结束的时候一段失败的恋情彻底打败了自己,使得赵小一一直堕落到期末也没有走出那个满是荆棘的深谷。成绩也是哗哗哗的下落……
汗珠打湿了赵小一的衣襟,赵小一来到马路边的一处阴凉处,饮了几口山间流出的清泉。好熟悉,好甘甜的味道。
突然“嗖”的一声,赵小一的脑门像是被重物击中一般晕了过去。
赵小一醒来之时,已经被父母送到了市人民医院。睁开眼睛已是三天后的傍晚,一个休假就在医院里泡汤了。床边母亲趴着身子睡着了,赵小一看向一旁桌上的保温桶,舔了舔干燥的嘴角。
保温桶保温质量还不错,捧在手上还暖暖的。赵小一使尽全身力气,旋开保温桶盖子。
“嗯!好香!是就别已久的鸡汤!啧啧!味道好极了!好久没有喝过了,比食堂里的好喝多了。”
“啧啧”声不断地响起,吵醒了一旁的赵母。赵母揉了揉腥松的眼睛,看到正在喝着鸡汤赵小一。一把抱住了赵小一,赵小一被突然的抱住险些呛着。
“妈,我没事了。”说完拍了拍木青的肩膀。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再也……”赵母哭着说道。
“妈,对不起!对不起!对……”听到母亲哭泣的声音,赵小一也是哭了出来,用力的抱住母亲。
两人抱了很久才分开来,赵小一继续喝着美味的鸡汤。
“妈,这鸡汤好好喝,是不是咱自己家的。”
赵母摇摇头,“原本是带了家里的,谁想到你小子一睡就是三天,现在没口福了吧。不过这几天刚好咱村也卖上来一些,自家养的土鸡。我让你爸特意找了好多家才找到的。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肯定又花了不少钱吧!”
“这倒没有,他们知道我们是那里的,就没收我们很贵,也就我们的原价而已。”虽然母亲这样说,但是赵小一也是很清楚,土鸡在城里是绝对便宜不了多少的几乎都是进价的2倍。想到这里赵小一更加觉得对不起母亲了,自己不该辜负母亲的期待。
“谢谢妈,”赵小一只好说了这样一句话。说完眼泪又一次掉了出来,再次抱紧母亲。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个大男子汉整天的哭,说出去不怕丢人啊。”
赵母拉开赵小一的手,摸了摸赵小一的脑袋。
“我家小一长大了,乖’听话,妈妈明天还要和你爸早早的赶回去呢。医生说了只要你醒了就可以出院了,现在你也可以喝这么多鸡汤了,我和你爸就放心了。明天你小舅回来接你,你就扎扎实实的睡到那时候就可以了。”
“怎么,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吗?”
“嗯。”
“既然你们都来了,这里又是大医院,就顺便一起看看爸和你的病吧。”
赵母由于做小本生意,到处奔波和搬运重物过多得了肩早炎,父亲也是患了肺炎。赵小一知道两人得的病,但却不知道有多严重。
“瞎说什么。我和你爸都很好。你姐不是就要高考了吗?要急着用钱。再说了家里也没人照顾,这三天都是你叔帮忙照顾,多不好意思呀。还有家里还有些活还没干完,错过了时间就不好了。”
“可是……”
“哎呀,可是什么呀,快睡觉吧。我也该回宾馆了。”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并关了灯和门。
“妈……你和爸住哪个宾馆。”赵小一原本想告诉母亲自己的成绩,但最后还是换了话题。
赵母依旧没有转过身来,他害怕儿子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赵小一的成绩单在赵母发现其实就已经知道了赵小一的成绩。虽然是一个文盲,但对于赵小一的名字赵母再也熟悉不过了。
赵母一直希望赵小一考个好的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走出大山,不要像自己一样一直被困在大山里和毒辣的太阳和暴风雨打交道。所以赵母佷拼命地赚钱供两人上学,但如今看到儿子的成绩和到最后自己要走的时候也不肯说出成绩,她的心何尝不是在滴血。
赵小一看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泪又一次滴下来,直到母亲彻底消失在赵小一湿润的目光中,消失在走廊的镜头。
赵小一再次垂首,心里默念着一万次对不起。突然电磁的声音ZZZ的响起,灯忽然亮了,然后又迅速灭了,忽然又一闪一闪的。赵小一也是紧张的不停的张望着四周。
“尊敬的用户,你好!你正在启用的是由中国高科技组研究发明的ck-77智能芯片。意外进入时空隧道来自2075年的超智能芯片。机缘巧合植入你的大脑,经过你的脑电波形成电脑模式,为你做任何服务。我是你的客服子车冷月,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咨询我。”
“你可以帮我解决任何是对吗?”赵小一定下心来问道。
“是的。”
那天晚上赵小一睡的很安宁,在梦里他笑了,他完成了所有的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