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大家带来一篇好故事红尘黑焰喜欢看世间百态故事的朋友们不要错过啊
你走之后,她被查出患上艾滋病。她悔恨不已,也感到很对不起你,让我写信给你,向你道歉。我们已经被毒瘾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希望向你说出我的生活以及我们的悲惨境遇。如果你能从我们身上汲取一些教训,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希望你戒掉毒瘾,走出阴霾,早日开始新生活!
胡红心绝笔
2007年9月10日
面对这黑的夜和无边的幽邃、空旷,伍举三泪流满面。他想起安财、胡红心、阿超,他还想起昔日一道混江湖的人——那个混世魔王覃支采如今到底躲在哪儿呢?还有皇诗珊,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的命运颇能玩味,也值得同情。这些人走马灯似的在他面前一一掠过,他的心里无限惆怅,最终他决定向公安部门举报他们,这也是唯一能够拯救他们的办法。
几日之后,当公安部门按照伍举三提供的线索找到皇诗珊的住处时,只见公寓里破败不堪,只有一张未上漆的木桌和一个方凳。毒瘾发作的皇诗珊,浑身燥热,掀掉那床脏得失去本色的破被,赤条条地蜷缩在床角。她面色菜黄,嘴唇乌紫、干裂。稀疏的头发乱如草窝,干瘪的乳房面袋似的吊在深凹的胸脯上,身上精瘦得肋条根根可数。难言的苦楚使她双眼发直,面部扭曲,浑身发抖,口吐白沫,因吸食过量毒品而猝死……
7、奇怪的气球
两年劳教期满,叶山鹰来到黑鸭塘劳教所把伍举三接回家。由于景区拆迁,红叶山庄已被夷为平地,张乐号一家搬出原住地,在安定城郊落了户。伍举三回家后得到叶山鹰的支持,在禹王坪镇盘下了一家老字号面馆——熊氏草帽面馆,将制作技术连同招牌原封不动地接过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与培育,熊氏草帽面以其自然清新的品质,纯正独特的口味赢得食客们的青睐,进店消费的食客逐渐增多,营业收入也跟着水涨船高。
突然有一天,禹王坪镇的红狐岭出了个“牛魔王”——这个消息在枫树岗村传得沸沸扬扬,这个名字所带来的震惊和恐惧是不言而喻的。“牛魔王”几乎成了恶魔的代名词,有家长吓唬顽皮的孩子,便说:“你哭,你疯,看‘牛魔王’不把你叼了去?”那孩子也立马止住哭啼,左顾右盼地只怕那个魔怪近身把他叼走。他们希望那些前来搜山的警察和基层干部早日抓到“牛魔王”,使这个偏远村庄回归安宁。
伍举三有一种预感——这事绝对跟覃支采脱不了干系。覃支采曾在“金三角”接受过专业训练,熟谙毒品制作技术和生产流程,完全具备开设制毒厂的条件。况且这个“牛魔王”对这地界肯定很熟悉,要不怎么会知道红狐岭上有溶洞?现在皇诗珊死了,那么只有通过安财或阿超才有可能找到覃支采,他想亲手抓到覃支采。
走在安定城沧浪溪后街,天色渐亮。清晨的小街,人影零落。伍举三经过一夜的寻找,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走进街边的一家早餐店,冲女店主叫了一碗草帽面。热情爽朗的女店主,扯开嗓门跟过路人不时打着招呼。一个从后街下行的中年人走进早餐店,说起刚才路过沧浪溪看见的新闻:“今早出了一件奇事,沧浪溪边的稻田里躺着一个死人。那里紧挨国道线。我过来的时候,看见警察正往现场赶。围观的人说那死者好像是某个官员的儿子,以前混黑道,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他死的时候脖子上有一道勒痕,应该是被人勒死的。尸体旁还散落着一个背包和一支吸毒用的针管,有人推测这死者是个‘粉子客’。”
伍举三心里咯噔一下,右手握住的筷子不小心掉到了桌面。他赶快换了一双筷子,故作镇定地夹起几筷面条。
女店主唏嘘道:“那岂不是死得很惨啊?如果死者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害的,就不是什么小事了,又该那些警察忙活一阵子了。”
伍举三神经紧绷,没敢搭腔。这死者该不会是阿超吧?他慌忙递过一沓零钞给店老板,几步跨出早餐店,惴惴不安地往沧浪溪上游赶去。
走过垃圾遍地的后街,就远远看见沧浪溪边停着两辆警车,溪边土堤上围满了人。堤内稻田泛黄,一片禾苗被人践踏倒伏在地,一看这里是打斗过。
伍举三钻进人堆趋前一看,胸腔像被铁锤重击般轰然爆裂,在他大脑中预演了无数遍的凶案场面变成现实:土堤内的草地上横躺着干干瘦瘦的阿超,两眼圆睁,那张白蜡一般的脸庞仰面朝天,脖子上的一抹青痕显得十分刺眼,上身裸露着一条腾云驾雾的飞龙文身。看着阿超那白苍苍的尸身,伍举三心里涌起一阵悲凉感,郁郁沉沉的心绪一如眼前的沧浪溪奔流不息。他扒开人群,匆匆走下土堤,背靠一棵古拙的乌桕树开始呕吐……
下午面馆打烊后,伍举三骑着摩托车驶往枫树岗,看望与父亲离异多年的母亲覃玉珠。他的摩托车开到柏油路尽头,乡村公路上分出的小道连着覃支采家的小楼。在茅花河这片开阔的水湾,覃支采家的三层小楼显得格外耀眼,无论外观和内部装修都有意无意间炫耀着这户人家的雄厚财力。
秋天的黄昏,覃支采的母亲蓝草莲坐在场院轮椅上,一缕残阳映照着她那油腻的脸,黄浸浸地泛起一层油光,一对白眼仁深陷眼眶,长时间地对着天光发愣。自那年“严打”风波,覃支采被判为“流氓”批斗后,他的父亲被活活气死,他的母亲蓝草莲也半疯半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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