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房里,四床位的,却连个邻居都没有,生意冷清,可见这家医院并没怎么在报上或者电视里轰炸式地做虚假广告勾引病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勾引未遂。撞我的那人帮我买了饭进来,说话十分谨慎,大气都不敢出,除了劝慰就是说对不起,整个就是“妻管严”对老婆那套。
饭吃到一半,筷子突然停在嘴边。撞我的人,看着我,一顿紧张,问:“怎么了?感觉很不舒服?”我缓了缓神,撑着点笑容说:“哦,没有。你把我手机拿过来,我得打个电话给朋友。”MD,家里连片菜叶子都没有,刘婷晚上不只能吃白米饭?她撑得住,肚子里的仔撑不住吗?缺了营养,到时别一生下来就喊饿。
刘婷还是以前那德性,从来不会打电话催我回家,甚至从来不问我到底回不回去吃饭。她怕我烦,她怕我觉得她是在管我。没名没份的,是不好干涉别人的生活。更何况,虽然我努力做到了最好,但她好像还是消除不了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或许在她看来,怀着个孩子住我那,毕竟没有母鸡跑别人家下个蛋那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