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的瘾很大，秦苏苏怕她手里一旦有了那么多钱，会一下把自己吸死。”
“梅梅被害，你知道原因吗？”
“我哪儿知道，要知道还不早抓住凶手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头一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第二天打了一天手机都没人接，也没去上班。后来梅梅的老板郭鑫还派人来问我，他们也在找她。第三天，警察就找到我了，我这才知道梅梅被害了。”
“你最后一次见梅梅的时候，她有没有提到过秦苏苏？”
“没有，除了跟秦苏苏要钱，她从来不和我提秦苏苏。”
“那你有没有猜测过梅梅为什么被害？”
“想过。也许这和她的过去有关，她一定经历过许多许多事，但从来和我半句都不提。梅梅死前从来都没快活过，她真是个苦命的人。她吸毒这么凶，我特能理解她。”
“你好像话里有话？”
“你听说过SM吗？”
“没有，那是什么意思？”
“性虐待，性虐待表演。十里香夜总会的地下某处，有一个十分神秘的虐女秀表演场所，梅梅就是一个SM女郎，是这个虐女秀的台柱子。”
鲁博大吃一惊。
“梅梅身上经常有伤，开始我以为她还有别的男人。我们这种人，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没什么前途的，如果戒不了毒，最后不是吸死就是病死，反正是不会好死。所以，我们在一起谁也没想到过长远，结婚成家根本就不可能。可虽然如此，一想到梅梅可能还有别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又对她不好，我就受不了。刚开始问她，她死活不说。有一次，梅梅的瘾上来了，我就是不给她粉，逼她说实话。她没辙了，才说了。说她每周要演三个晚上，每场两个小时。我劝她别干了，她说不干，你供得了我吸粉吗？”
“这事你和警察说过吗？”
“我没敢说。郭鑫是个黑白两道路路通的人。而且，我听梅梅说，去虐女秀的观众不光是有钱人，好些都是大人物，有权有势。我要是敢兜出去，郭鑫还有这些人，弄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我才辞了工跑回来。”
“梅梅和你说那些观众都有谁了吗？你知道这个酒吧具体在什么地方吗？”
“没有，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我问过梅梅在哪儿，但她不敢说。”
“鲁哥，”莫东凯抬起头，“我知道你是记者，这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万一捅了出去，咱们两个估计得蒸发一双！千万记着！”
蹊跷中的蹊跷
鲁博从东北回来，刑警队的上官队长和程武就找上了门。上官队长说：“我们是江北公安局刑警队的，最近发生一起人命案，就是十里香夜总会的一个服务生林梅梅前几天被谋杀了。在和林梅梅联系比较密切而且有规律的人里，我们发现了秦苏苏的名字，您和秦苏苏是什么关系？”
“秦苏苏是我女朋友，我们正准备结婚。”
“啊。我们知道，秦苏苏失踪您已报了案，这几天您这儿有秦苏苏的消息吗？”
“没有。”
“您知道秦苏苏和林梅梅是什么关系吗？您了解她们的交往情况吗？”
“原先不知道，秦苏苏以前从没提过林梅梅这个人。但现在我知道了，她们之间交情匪浅，有数额不算小的金钱上的往来。”
接着，鲁博便把自己如何找到萸东凯、如何从莫东凯那里了解了秦林二人之间的来往情况，一五一十地详述了一遍，只是把自己找黑客帮忙的事情隐去没提。
“秦苏苏和东方娱乐有什么关系吗？”上官剑话锋一转。
“秦苏苏和舒雅长得非常像，这是她和林梅梅的唯一共同点。我曾经给秦苏苏中学时的音乐老师打过电话，据她讲，秦苏苏曾在一九九八年参加过青春无极限的第二届选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