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反抗的,但他若狂暴的风雨,以不可阻挡的姿势,入侵她的身体。这似一把火,烧得她的骨头噼啪作响,她抗拒不了这样的猛烈,只能承受他毫无章法的进攻。
她承受着,呻吟着,然后软成了一张皮,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将他紧紧包裹,以抵达更美妙的景致。
激情渐消的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穿衣服,就那么各据床的一边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卧室里孕育着情欲的味道,尴尬与暧昧令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无法开口说话。
直到他两天没有进食的肚子叫起来,他才爬起来,尴尬地、束手束脚地开始穿自己的衣服。对比他,她大方多了,就那么赤裸裸地站起来,打开衣柜找了件睡袍披上,然后进了开放式的厨房开始煎鸡蛋。
她的侧面线条很美,手臂圆润修长、胸部高挺、腰细臀翘,非常性感。恍惚间他觉得她就是他的女人,这是他的家,温暖、安逸。
吃完饭,他帮她修厨房堵塞的下水道。这种活对他来说不脏,也不累,他很快就修好了。她递过来一杯水:都把你弄脏了,去洗洗吧?
他就去了,脱光站在花洒下,觉得真惬意。
以前给人装修的时候,偶尔那么几次,也会在业主装好的房子里洗澡,但总是偷偷摸摸的,生怕业主发现。可现在的感觉不一样,她给他做饭,还叫他洗澡,他觉得她真是个好女人。
才想着的时候,这个好女人就走进来了,赤裸着身体,在水雾中似圣洁又性感的女神。他伸过去摸她的乳房的手因为激动而有点颤抖,他把她抱在腰上进入的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魂儿都快没了。
他们赤裸着身体在床上聊天,她在他的怀里,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
她说:周小军不行,我已经很久没有男人了。那畜生,自己不行还酗酒打人,我受够他了!
他动了动嘴唇,想应和些什么,安慰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她又说:现在城市里压力大,很多男人都不行,你很棒。
他忽然觉得羞惭,周小军撞死了他的弟弟,他却睡了他的女人。最令他羞惭的不是这个,是他看到了她白皙圆润的手臂,又想了。
他拿起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吻她的手指,很温柔、很深情、很缠绵。她在他小心翼翼却缠绵悱恻的吻里细细地呻吟,销魂蚀骨。
周小军回来是第二天清晨。一夜抵死贪欢,他睡得很熟。他被人一把从床上拖了下来,还没从跌倒中回过神来,迎面便是一顿暴拳。然后他看到她尖叫着扑过来,死命地推开了那个暴打他的男人:你凭什么打人?
那个男人十分粗暴,一个巴掌把她打得跌在他的旁边:我凭什么打人?他妈的他在我的床上睡我的女人我还不能打人?!
借着窗户透进来那些渐明的晨光,他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那张脸,虽然只从照片上见过,但他发过誓,他是绝不会忘记这张脸的。
他从地上跳了起来,赤裸着身体,像一个最原始的勇士,扑向那个男人。
他挥舞着自己强壮的铁一般的拳头,不管不顾地朝那个男人的脸打过去。
对方反抗着,却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几个拳头之后就没了还手之力,他却打红了眼,只记得被撞得血肉模糊的弟弟的惨状。
他的样子,似一头不受控制的兽。她呆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去拉开他,可哪里拉得开,反而被他甩到一边,’撞倒了小茶几。
茶几上的花瓶玻璃掉了一地,疼痛、惊慌与无措,令她不由自主地尖叫痛哭起来。
他停了手,被他压倒在地的男人已经满脸是血陷入昏迷。
她的尖叫大概引来了早起的邻居,有人在外面敲门:有人吗?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