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翼。
父王就经常不经意地透露要将王位传给我的消息。我有十八个兄弟姐妹，不难想象王位之争也相当激烈。
五哥，今天寅时竹林相会，只佩带冰剑，敢接受我的挑战吗？——七弟。
看着这熟悉的字体，我心如刀绞。今天的挑战，定是七弟要为王位豁出性命。胜者只能有一个。
“五哥，接招吧，今天活下来的只能有一个！”两剑同时出鞘，霎时间冷白的寒光使幽暗的竹林亮如白昼。“哥，别怪我。这样你可以没有痛苦地离开。”我哪里不明白，如果我不动，定会死得很迅速而来不及感觉到痛苦。
可我还有使命。
“万剑归宗！”一切幻影皆已消失，一把笔直的冰剑直逼我的咽喉。我迅速闪过，我的冰剑已抵达他的喉咙。
可我下不了手，我的确是一个心软的人。“你走吧。”我将冰剑收回剑鞘，将他的冰剑掷给他。
2
我叫翅。
今天五哥放了我一条生路，我丝毫不感激。我要王位！今天我遇到一个古怪的人。他叫羽，自称是先知。
“为什么不投靠火族？”羽微笑着问。
“叛族？”“不，仅仅是利用而已。”“你可愿做我的军师？”羽会易容。我成了燃。
3
火族突然向我族频频挑衅，父王很诧异。“明天我把我最得意的军师配给你。不必担心，父王相信你一定会赢。”
第二天，有人求见。来者自称翔。“我是你父王的秘密军师。”那天，五百万人马在战场上厮杀了五天五夜，尸横遍野。他们的将领——燃，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最后一名战士倒下了，天边突然燃起了火烧云。
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
对面站的就是燃，英俊挺拔，我说：“恭候多时了，我会用水族的招数来会你。”
“哦？”我看到他手中抽出冰剑。不容我诧异，寒气已逼近：“寒剑穿心！”我迅速闪过：“暖绵剑法！”霎时间冰剑如丝带般波动前进，柔中带刚。
就在我们都筋疲力尽之时，我听到熟悉的一声：“旋冰剑，出！”我望着面前的燃，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出现。
“五哥，是我，杀我呀！哈哈哈哈……”
我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要还手吗？我要亲手杀死七弟吗？
我看到鲜血喷涌而出，挡在我前面的是羽，燃的军师。他倒在我怀里，假面一点点化去，羽和翔的面容交替闪烁，最后我惊呆了。“父王！”我喊道。“不要再犹豫，要成为一国之君，就必须做到六亲不认！”父王用尽他最后的元气命令我：“去杀掉他，他不是你的七弟。”然后我看到父亲的魂魄飞散，回音在漫天飘散。
“万剑归宗！”我要置这个杀父仇人于死地。血从他的喉咙汩汩地流出……
“七弟！”我飞奔去接住他，此时的他安静地躺在我怀里，像小时候睡着般安详。
4
“父王，我要和五哥比赛！我要真正赢他一回！”
我有十八个孩子，九男九女。我最器重五儿，他一定是我王位的继承人。我最疼七儿，因为他像极了我的七弟。
遥远的南方生存着强大的火族。我们和平共处多年。可我知道一场浩劫即将来临……
有的人永远不明白他活在别人的宿命里。
我的使命，就是和无知的人在一起完成亘古不变的轮回。
有时候，知道结果更痛苦。
（本文由华年编辑部提供）
□王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