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突然拣起了我掉下的那把手枪,也用枪口顶着自己的太阳穴,“爸,如果他死了,女儿也不想活了,您老看着办吧。”
“你,你要气死我啊。”张耀业气的脸都红了,在场所有的宾朋从来没见过张耀业这个样子。
“爸,算是女儿对不起你了,虽然您很有钱,女儿什么都不缺,但女儿缺少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快乐,二十年来女儿从来没有感觉到快乐,只有他,给过我短暂的快乐,女儿感觉很开心,女儿想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就算死,我也愿意。”雨柔说到这里,深情的看了看我。
我感动的热泪直流,“雨柔,我爱你!”
“滚,你们给我滚,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们了。”张耀业说完,把枪扔在地上,转身走了,一个保镖拣起了枪和其余的保镖一起鱼贯的跟着他走了。
“走,我们走。”雨柔把我扶了起来,将手枪插进了我的西装里面。
我和雨柔回到了我的地下室里,从来没有受过伤的我,感觉到特别的虚弱。雨柔将我放倒在床上,把我的衣服脱了,伤口已经肿的老大,雨柔用纱布包扎了一下伤口,让血不再流出。“还是送你去医院吧,要不你的右手会废了的。”“不能去医院,你哪见过杀手去医院的,傻瓜。”“那你说怎么办?”雨柔又要哭了。“没事的,有你在,我的手不会有事的,不要哭哦,今天可是你生日,哭就不好看了。”我用手将雨柔的眼泪搽干。
“有没有看过电影里,那些中枪的人是怎么把子弹取出来的。”
“看过,但我不敢。”
“没事的,你去把那把瑞士军刀还有镊子拿过来,还有酒精,还有把子弹的火药弄出来。”我额头上大汗直冒,脸色灰白。
趁雨柔弄子弹火药的时候,我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觉有些力气了。
一切准备就绪,“来吧,动手吧,我能忍得住,我吃过的苦多着呢,这点不算什么。”我笑着对雨柔说道。我喝了半瓶白酒,又拿出了一根烟来点燃。
雨柔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为一个男人取手臂里的子弹。雨柔轻轻解开纱布,用刀拨开伤口上的肉,我疼的紧紧的咬住了烟头,连吸烟的力气都没有,却一声都不敢吭,我怕雨柔听见我的喊痛声而停手。
子弹被打的很深,雨柔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再深一点。”“你能忍得住吗,我看还是去找我爸爸吧,我求他救你,他一定会答应的。”“来不及了,再往深处找。”
雨柔用刀和镊子将我手臂上的肉再拨了拨,往深处去找。剧烈的疼痛让我将嘴唇咬出了血,烟头也被我咬断掉在了地上,“找到了,我找到了。”雨柔狂喜道,突然看到我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小傻,你再忍一忍,就快好了。”雨柔用嘴唇狠狠的吻了吻我的嘴唇,马上用镊子将子弹死命的拔了出来,接着就用火药倒在伤口上,我疼的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当我悠悠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嘴唇上有另一张嘴唇,那种感觉很好,我感觉到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我将雨柔一把抱着,“雨柔,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小傻,我知道,我也一样爱你,一样爱你。”雨柔将全身的束缚脱了,我看见了她那完美的身体,雨柔扑进了我的怀抱,我们相互爱抚着,彼此都想融入对方。
当激情过后,我看了看包扎好的手臂,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幸福,我开心的笑了。雨柔躺在我怀里,轻声说道:“这一辈子,我可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哦。”。我轻轻的吻了吻雨柔,“小傻瓜,不光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几辈子,你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雨柔深情的又将嘴唇吻向了我的嘴唇。
雨柔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信封,是从我西装口袋里掉出来的,拣了起来,打开来,看到里面有一张支票,还有一封信。我拿过了信,打开来看,是老五的字:“如果你看到这信,那么你已经完成任务了,拿着支票速走,八爷不会放过你的。”我看了看支票,是一张二十万元的现金支票,突然感动的热泪盈眶,我没有看错老五,老五也没有看错我,我们的感情就像父子一样。
(八)
“就是这里。”一阵脚步声传来,估计有四、五个人来到了我地下室的门口。
我拉着雨柔躲到了床后,让她禁声。右手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了,但稍一用劲,还是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四七,你不但没有完成任务,手还被废了,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去见八爷吧,或许八爷大发慈悲,放过你也不一定。”一个粗嗓子幸灾乐祸的说道。
“外面的莫非是八爷的四个高徒,东、西、南、北杀?”我用平静的语气说到。
“哼,你小子还知道我们的大名,那就省事多了,你赶快出来跟我们走吧。”一个尖嗓子的人细声细语的说道。
“几位既然知道我受了重伤,为什么不进来,亲自将我带走。”我大笑道。
“我们是看你年纪轻轻,想给你一个机会,到时候在八爷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让八爷放你一条生路。”一个厚重的声音说道。
“哎,可惜我深受重伤,已经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又怎么出来跟各位走呢。”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只听那粗嗓子问道:“大哥,你看怎么办。”,那厚重声音回答道:“小心有诈,八爷说了,这小子不是善与之辈。”
接着,先前没有说话的那人,却一声不吭的一脚将门踢开,对着床上连开了几枪,吓的雨柔直往我怀里钻,我右手搂着雨柔,左手拿起了那把陪伴我六年的手枪,我闭上双眼,凭着感觉,将枪伸出床头,开了一枪。一声惊呼,“老四,老四”。我知道,我得手了,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北杀了。
老五的右手废了,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做杀手一定要有两手准备,不光是右手,左手也要一样出色,甚至要超过右手,那才是一个真正的超级杀手。于是,老五在训练我的那些年里,白天训练右手,晚上训练左手,我的左手早已经超过了右手。
我拍了拍雨柔颤抖的肩膀,“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根汗毛。”雨柔点了点头,用袖子将我额头上的汗搽了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