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张和朋友一起到昆州谈生意。住进宾馆后与刘喜梅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事情太多,就不到家里来了。吃晚饭时一位漂亮的红酒推销员让老张垂涎三尺。这女孩身高一米六五,身材苗条,眼睛雪亮,走路一阵风,说话像银铃。她白天在饭店推销红酒,晚上去KTV陪客人唱歌跳舞,一天赚双份的钱,遇到“仗义”的人也偶尔“出台”。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周爱花,老家四川南部,穷地方。”
“你把这啤酒杯里的红酒一口喝光,我再买你两瓶干红。”
“真的,老总你说话可算数?”
“大丈夫,君子一言!”张总话音刚落地,小周便一饮而尽。
再喝——再买,再买——再喝,小周一连喝了六杯,张总付了十二瓶红酒的钞票。接着,两人又一起跳舞唱歌,一起回宾馆房间叙情。当张总去洗手间时,突然一个电话打到房间。
“张大哥你在吗?”
“他在洗手间。”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张总房间?”一听是女人接电话,刘喜梅心里火冒三丈。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是你二奶奶!”
“我是你三姨姥!”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婊子,我过来撕破你的皮!”
“你这个黄脸婆,旧破烂!”
一听外边骂翻了天,张尚彪感到事情不妙,没等穿好衣服就跑了出来,迅速把电话摁断。他深知喜梅的脾气,立马就会前来兴师问罪。他连哄带劝地塞进“小三”手里500元钱,求她赶快离开宾馆。果然不出所料,不到十分钟,这“二奶”就跨进了房间。
“小妖精,快给我出来!”她边骂边在屋内搜索,当发现没有女人时,就朝张尚彪撒起了泼: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背着老娘另寻新欢,我和你拼了!”
“小梅你听我说,她是个推销红酒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信你看我买的红酒。”张总庆幸把饭桌上喝剩的两瓶干红带回了房间。
“你骗谁呀!她说是我的‘三姨姥姥’,那不就是‘小三’吗?”小梅越说越气,顺手捞起一瓶葡萄酒摔在地上,捡起一片碎玻璃就要割自己的手腕。
“你千万不能这样!我求你啦小祖宗!”张总两膝跪在地上,两臂死死抱住小刘的双手。
两人你死我活地僵持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张总咬破手指,写下“下不为例”的血书,刘晓梅才平静下来。最后,退掉宾馆房间,同到小刘家里去住才算了事。打这以后,凡到昆州办事,张总再不敢另找“小姐”。就连和“小三”周爱花幽会,也另选别地。
世界上没有一切完美的事。张尚彪在情场上“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但在商场上节节败退。虽然夫人不要他往家里交一分钱,但“二奶”的固定生活费和“小三”的美容、服装费,就让他喘不过气来。为了转变这种被动局面,在一位朋友的怂恿下,他决定到特区城市深州去闯一闯。于是,把郊区的一套房子卖了七十万元,加上老婆多年攒的家底三十万元,身带百万南下,发誓说不混出个人样来决不回海昌。
临行前,张尚斌对另外两个女人分别作了安抚。“小三”周爱花拿了一笔“青春补助费”,返回四川老家,永不纠缠。“二奶”刘喜梅开始死活不同意老张去外地,后来听说到那里能够“东山再起”,混好了也接她过去,于是转反对为支持,还拿出十万元作为“入股”。
一方土地吃一方饭,换了地方玩不转。张尚斌到深州后开了一家饭店,一来缺少人脉关系,二来“隔行如隔山”,再加上他花心如旧,虽然没有了固定的“二奶”、“小三”,但流动性的“美眉”不断。三年下来,不但流动资金全亏,还债台高筑。刘喜梅听说生意折本,坐着飞机跑到深州,连哭带闹地向张总要回十二万,这是他变卖饭店后仅有的钱。
最后,张尚斌带着破碎的梦想,拖着“高血压、糖尿病”的病体回到海昌市。每天,年迈的妻子陪他去公园散步,去医院看病,一天三餐热菜热饭送到手上。她无怨无悔地说:“只要人回来就好。”
“一日夫妻百日恩,贴心还是结发人。”这是张尚斌用血的教训换来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