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包括两部莫狄阿诺小说——《暗店街》和《夜巡》。 《暗店街》主人公数年前因偷越边境时遭遇劫难,受到极度刺激后丧失了对过去生活的记忆。他给私人侦探于特当了八年助理侦探后,开始用探案技术在茫茫人海中调查自己的身世和来历。他通过种种线索搜集的许多片断,究竟是他的一生,还是他冒名顶替的另一个人的一生呢? 《夜巡》的故事发生在二战德国占领巴黎期间。主人公先被一个盖世太保组织接纳为间谍,受命打入一个叫“地下骑士团”的抵抗组织;后来又受“骑士团”的委派,反过来调查盖世太保组织的情况。在莫狄阿诺笔下,像二战、盖世太保、抵抗组织这些概念都只是具有象征的意义。主人公身陷两个对立阵营之中,彻底的失去了自我(他甚至没有真实姓名)。为了找回自我,他先把“骑士团”的名单提供给了盖世太保,然后又开枪击伤了盖世太保的头头……
莫狄阿诺,法国当代作家。1947年生于布洛涅——皮朗库尔,曾在阿内西与巴黎上学。1968年发表他的第一部小说《星形广场》当即获得成功,翌年又出版小说《夜巡》。此后,不断有成功之作问世:1972年的《环城大道》、1975年的《凄凉别墅》、1976年的《户口簿》与1978年的《暗店街》。其中《星形广场》获尼米埃奖与费内翁奖;《夜巡》获钻石笔尖奖;《环城大道》获法兰西学院小说奖;而《暗店街》则一举夺得1978年龚古尔文学奖。 此外,他还从事电影剧本的写作。
书是在出去办事的路上顺道买的,当初看王小波的《青铜时代》时还没有对《暗店街》形成印象,后来在网络上也很少搜到这本书的资料,没想到今年竟出了新本。
李玉民哥哥的一些翻译确实让人头大,前段时间买过一本他翻译的《艾吕雅诗选》,有些诗歌翻译得半文半白、不伦不类,既然翻译诗歌,体现出异国诗歌的独有情调就可以了,干嘛非要像古典律诗似的句句押韵呢?那种感觉就像是数来宝一样,让读者不知是古典诗歌还是外国诗歌,很是郁闷。
“我飘飘无所适,不过悠悠一身影”让人如鲠在喉。
说实话看完这本书后《夜巡》给我的感觉要比《暗店街》好一些,两者都不赖,《暗店街》那种侦探似的情节让人想起了格里耶的《橡皮》,但很明显,《暗店街》更加感性些,跟随第一口吻的娓娓道来,很容易就能进入了角色,一切一切恍如隔世,记忆中的人们不是死去了,就是消失了,我在楼梯的拐角听到他们的琐碎的笑语,看到人影晃动,可是转眼间我就再也想不起来了,性感啊性感,我无意分析什么“自我”、“迷失”,过去就是我们的所有,未来也是过去的预支。
《夜巡》给了我意外的惊喜,主人公在两个对立的势力间上演“无间道”,可是没过于渲染勾心斗角的斗争,连第一次卧底去代表“正义”的中尉那里也是在小说的后半部,并且很轻易的打入了“地下骑士团”,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你无法说清他到底是善是恶,他可以利用战争发国难财,拿着警察的证件去各家各户搜罗宝物,在他“盖世太保”的组织里,同样有优雅的钢琴师,以至于总督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艺术家也会出现在他们的场所。而在“地下骑士团”那里,却是一色的理想主义者、英雄人物,他纠缠在时代所扭结成的网络中,就像分成两半的子爵,但却一直蓦然看着一切,即便是正义的理想主义者的呼唤也没使它感兴趣,他只需要一个小村庄、一个小教堂、他的孩子拉库尔和埃斯梅拉达而已。今天的人很容易就进了迷途,或正或邪,他们的共同点与致命缺点就是被“煽情”忘了自己,丢失了自己,这部小说让我恍然大悟、悬崖勒马。
本科时候,糊涂文学版buck(也有可能是幸运猫)曾经一段一段的敲上来过暗店街全文,我记得那时候每天看一小段,看彼列罗焦急却又束手无策的努力找回自己究竟是谁。倒是很明显的一个身份认同和寻找自我的主题(只是这样看的话既无聊又煞风景)。
而这几年发现自己的失语症状愈发明显,很难用恰到好处的句子来表达一本书一首歌一场电影对我的意义。所以已经不太敢用好与坏来形容,只能说自己喜不喜欢。
有些书,大约是因为情节,比如大部分的武侠小说。有些可能是人物,比如飘,完全就是一个人撑起了整部小说。有些则是对书所代表时代的神往,比如世说新语、东京梦华录、陶庵梦忆等等。有些则是一些更加难以名状的东西,就像看玻璃球游戏,看完之后突然想咦我怎么哭起来了呢,毫无理由的。(后来想,大约是因为作者创造了一个难以企及的完美的乐园,而自己却清醒的走了出来。嗯,如果哪天我死了,这本书一定要陪葬)还有一些则是唤起了某种记忆。 我自己的记忆大概是抽屉样子,类似时空连接点,里面存放着每个时间每个地点,而那些诗、歌、句子、画面、气味则类似开关按钮,轻轻的触动,就会回忆起当时的点点滴滴,明晰得好像水一样。比如大一寒假之前经常挂着耳机听二姐的那盘gigi的《新鲜》,然后边复习边愉快的想着回家,所以很久以后,在街边小店听见我们的爱最新鲜保留原味的时候,都能呼吸到当时北京冬日的空气,而那种要回家的丰盈的喜悦感觉也格外强烈。军训的时候傍晚休息时间会和物理系的同屋坐在操场边一起唱许美静城里的月光、迫在眉梢,看渐渐暗下的夜空里白莲花般的云朵,而现在那个女生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但是每当歌响起的时候还恍惚觉得夜风里操场青草的味道在鼻子尖缭绕。当然更如梦魇的是大三西部之旅。以至于每次听到dying in the sun和vincent,都会神经质的一幕一幕回放如同天荒地老沧海桑田的戈壁大漠,伴着喘不过气的震撼感。
而《暗店街》,给人的悸动,大约就和那些歌一样。我自己是没有失去记忆的好运。可是却无数次的在构思中设想过,一遍一遍,那都是一些估计再也不会填的坑了吧。
这是我的故事,每道皱纹代表一段历程,或是一条冬夜走过的路,晨雾弥漫中的樱桃园,深夜中隆隆地铁声中的比尔哈凯姆桥,暮色中的旅馆和小酒吧,潦倒的钢琴师,或者是宿命的相遇,一次决裂,一座坟墓......死神曾经于此盘旋,并递给我一根杆子,也许是为了拯救我。可我推开了它,并转过身去。
我的忧伤没有尽头,它化成了一袋石子,我将背负它直至进入坟墓。
暗夜中的闪电,无望的寻找。
二十六的黛克丝,留着浅灰色长辫的黛克丝,会回过头微笑的黛克丝,那个冬天,再也不见。
我的过去,一片朦胧。——黄雨石
简单,形象,准确,直接。
我飘飘无所适,不过幽幽一身影。——李玉民
不知所云,肉麻到极点。
上面一句是本书的开头,两人不同的翻译。
强烈期待黄雨石的译本从新出版,过去读过黄翻译的《变貌记》和《黑暗的心》,都是一流的翻译。这李玉民老先生,是在有点学究了,而且还有点顽固不化,这种翻译作为一本小说的开头,足够把读者敲晕的,要不是到网上下载了黄雨石先生的版本对照阅读,真不知道这本书能够看得下去,好在后面不这么卖弄,能够读下去。
不过,黄译明显要简单直接准确一些,李译啰嗦,且选词不够直接和大众,表述不清。
今天向朋友们推荐一本非常棒的书,绝对值得一看,他就是法国当代著名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的小说《暗店街》,书中的人物居伊罗朗,居然忘了自己是谁,他借助一张照片,凭借自己在侦探事务所的经验,试图找回自己的过去,虽然最终也未曾找到,但是小说的内容非常精彩,能引起我们的共鸣!这本书我看了好几遍,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觉,我买的是李玉民翻译的,不太好,以前我还在图书馆借过黄雨石翻译的,那个版本比较好,建议大家去看看。
很多时候,拿起盛名之下的法国当代小说,总有点儿战战兢兢。倒不是不敢再次沉浸于《追忆似水年华》式的精疲力竭,也并非担心被貌似高深的哲学观念兜得团团转,而是怕被这个“浪漫”国度中永远弥漫不散的自恋击倒。《安娜?玛丽》中小吕西安的先入为主,《英格丽?卡文》中舒尔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游荡的影子》中那些沉溺在私人精神生活的主人公,对了,还有众所周知“将青春进行到底”的萨冈——这样的例子在过去一年的阅读体验中,几乎占了绝大多数。
有人说,法国文学伤在自我意识过于强烈。如果加缪、萨特一代至少尝试在这个问题上做一些深刻的探讨,那么对于现在这位包揽多项法国文学大奖的莫狄阿诺,追寻自我的情结简直主宰了他的创作。薄薄两本书,区区四部小说,莫狄阿诺像患了强迫症,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一主题。
在处女作《星形广场》中,莫狄阿诺开辟了通往自我死胡同的创作道路。主人公是一位犹太青年,他跨越时空经历种种离奇的故事,不知对自己的犹太身份如何是好,梦游一样扮演各种角色。读到最后,当主人公在弗洛伊德的诊疗室里噩梦初醒般疲惫时,笔者有和他一样的感觉。
《星形广场》,像一个初入江湖的公子哥,花拳绣腿着实让人眼花缭乱。笔者不禁揣测,无论出于自负还是自卑,莫狄阿诺在处女作中都没有老老实实练习作家的“魔术”——把没有魔力的词语变成有魔力的——而是不停地向那些已经有魔力的词语借力:文中提及的人名、地名、书名、歌名……篇幅都快赶上莫狄阿诺自己写的字了。然而这些名词的魔力多半局限在巴黎市区,或有余波荡漾到中国,但在许多读者心中,这些词诱发的恐怕多是一头雾水。译者耐心地加了许多注释,也未能降低阅读难度。对于巴黎左岸咖啡馆里年轻文学爱好者以外的人而言,读《星形广场》,不啻一次漫长的精神劳碌。
《环城大道》又是一个寻根而不得的故事:犹太青年历经险阻寻找父亲,试图确认自己的文化根脉。叵料父亲还指望从儿子身上确认身份。《夜巡》讲述战争期间夹在两个对垒阵营之间的间谍如何找寻逝去的自我。《暗店街》说的是失忆主人公当了数年侦探后决定调查自己的过去,线索碎片拼凑起来的形象,却总是显得陌生。四部小说,仿佛同一个问题的四种雷同表述。经历了从《星形广场》到《暗店街》十年的创作生涯,莫狄阿诺大概并不介意向读者展现自己想象力的贫乏和在自我问题上毫无进展的窘境。这四部作品,可以用《夜巡》结尾的一句话蔽之:“归根结底,我从不知道我是谁。”
好在后面几部作品更像是侦探小说的路数,终于不似《星形广场》那样需要边读边百度了。起先松了口气,没读几页,又有些怀念《星形广场》的花拳绣腿了。莫狄阿诺一旦开始老老实实讲故事,他的叙述就常常显得平淡乏味,衰相毕现,与三流小说家无异了。
莫狄阿诺用侦探小说外壳包装了追寻自我的内核。如果说真相只有一个,那么相比之下,自我的数量简直无穷无尽。这一点上,莫狄阿诺的作品,多半会让侦探小说迷抓狂。而作为“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他的作品又够不上“寓言”所需要的精练和深刻。这四部小说都是获奖作品,莫狄阿诺的成功,多多少少让人惊讶于六、七十年代法国文学和文学奖的奇特品位。
[法]莫狄阿诺著:《星形广场 环城大道》,李玉民等译,上海三联书店,2008年4月,18元。[法]莫狄阿诺著:《暗店街 夜巡》,李玉民等译,上海三联书店,2008年4月,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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