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喜浓抹
梨独恋素妆
满谷香海
寒退起幽香
这是去年从苍溪归来信手拈来的一首小诗。
苍溪的雪梨誉满天下,苍溪号称梨乡。
去年阳春三月,我爱女随北京某电一影摄制组到苍溪去拍电一影《梨乡》。
突然来电:“爸,这里极了,不来你会后悔一辈子。”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得遵命去了。
梨乡的三月,真了不得,到处都是白花花一片。
乡间的遍山漫野,田间地角,房前屋后,都是梨树,花齐刷刷绽开,雪香海,这三字用到这里,再恰当不过。
我来到拍摄现场,体验一下电一影演员的光艳。
万想不到,演员的工作是如此艰辛,单调,乏味。
一个简单的镜头,一个演员去打门,话都没有,还是个背影。
我想,这幺简间的场面,最多几分钟就过了;万想不到拍了一上午。
管镜头的导演老是从镜头里挑一毛一病:
演员在镜头里的腰身不够窈窕,道俱师赶忙用别针把较肥一大的衣服别几下,不管外人看多别扭,只要导演点头就好。
一会演员飘在后背的头发还不行,化妆师赶忙就去梳理。
导演在镜头里对他的艺术品反复琢磨,反复推敲,
演员就像木头人一样,定定钉在那里,听从调配,听从使唤。
呵,原来我们观赏的艺术品,来之是这样不易。
我爱女是作“场记”,有时还窜个角色*,忙得不亦乐乎;哪有来陪我这个闲。
我无聊时便遍山遍岭瞎溜达。此时,我突然听到那久别的歌声:
正当梨花,开遍了,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卡秋莎》,这是我中学时代最耳熟的歌,这是我心中的“她”最爱唱的歌。
我爱屋及乌,踏着歌声向雪香海深处淌去。
我看到一位姑娘,个儿不高,但很健壮;穿着简朴,但很大方,站在一棵梨树下,放声歌唱。
她唱完了,深情地对我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一对深深酒窝:“先生,您好!来看梨花吗?”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我点头:“姑娘,你的歌唱得真好。我是被歌声吸引到此。”
“这是一首老歌了,喜欢吗?”
“不!这永远也不会是老歌。这是首永远也唱不尽,听不厌的永恒之歌。”
我的激动把她惊呆了:“先生有什幺心事和这歌有关吧?”
“是的,我中学时代就爱听这首歌,也有位姑娘最爱唱这首歌。”我坦然道。
“后来呢?”她眼睁得大大的,预感到结局不妙。
“她走了,去到很远很远地方,只把这歌甩给我了。平时我用手风琴拼命拉这歌,后来我拉不动了,便把这歌深深埋一进我心里。”
“对不起呀,先生,我惹你伤心了。”她自已到哭起来了。
“不,姑娘,我很欣慰,意想不到这幺多年,在这幺的地方,还有你这样善良美丽的姑娘唱这歌,这是多好的兆头啊。”
。。。。。。
今年的阳春三月,我太忙,无暇惠顾.明年一定要去.一定!
我多想再到梨乡去看那呵雪香海,我多想再听那雪香海上的卡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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