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时而暖阳斜照,时而细雨霏霏。秋天,并无大热,也无寒冷,刚好,温度适宜。在这阳光和细雨的交错里心情会有一个合理的调整与梳理。时光的韵脚,就是在这每一天的进发里能够真切的触一摸。光阴就是这样,总会被阳光和风雨的节令打湿,再凝成一路清香的露滴。这秋就是使者,云一程,风一程,雨一程,负责写进山间岁月的史册。
现在我所居住的楼房,还是八年前购置的,当时欣喜的是有两个阳台,装修时特意留出一个,想给自己在这块小地儿种植一点花草,权当在这足不出户的日子里也能感受四季的变迁与绿意,只是可怜那些曾经与我短暂相伴的花儿们,很多都香消玉殒了,唯有那盆吊兰以其超长的生长力从一盆发展到若干盆,家里饭桌茶几窗台处处都是它的影子。
卧室的床还是十二年前从大竹带过来的,都说相处久了必然会生出一些感情的东西,换了一个新床,丢掉时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不过最终还是找到一户人家“收留”了它,心里自然就不会那幺再牵挂了。
虽说是养花遇到了一些挫折,但在秋日暖阳的照耀下,路过街边一流动式花摊,看见那些葱绿的叶子乖一巧的模样,那一丛丛盛开娇一艳欲滴的花儿,它们的盛开好像与这个秋天无关,暗香浮动着盛开在有生的年华里,于是便让我有些怀念春天和夏天了。终还是没有忍得住,买了一盆长寿花,富贵竹,其实花哪里有长寿的,竹又何其真有那幺富贵幺,其实,人和花一样,总喜欢沾沾喜气和吉祥罢了。
卧室这个透明大落地窗是我最喜欢的,相伴和我一起共度着简真的岁月,眼睛从内向外延伸的视野,载着我每一天的思绪和对未来的人生期翼。偶读一篇博客,写的是关于不同时代优秀的女作家命运的归宿,三一毛一文字温暖细腻情感真挚追随荷西而去;张爱玲聪慧冰雪倾城爱恋般的文字与孤独悲怆的暮年;林徽因清绝明净但爱得清醒爱得平静,在漂浮不定的人生里她的内心终归山明水秀,懂得浮世清欢,更懂得细水长流的悠远;冰心虽无林徽因的清丽美貌,但她的诗歌散文小说在民国当属顶级女作家,最后如莲般度过了悠长的人生,做了公认的世纪老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家庭背景与社会让她们的爱情与命运有了不同的归宿。当然,谁都无法预计人生的长度,无论她们曾经是那幺的优秀,但她们的命运给了我们后人更多思考与认知。
今晚降温了,当秋雨拍打着窗外的雨棚,当灯光散出恰好的色调,在这样一种别样的况味里我的思绪总会被锁进某个记忆片段的往事里,也会想起那艳阳如花阳光下温暖的场景,又或被某一段温暖的细节感动得泪流满面.有些事一转身就是永远,留下的是永久的弥足珍贵的回忆,就像我们的青丝,哪一根白发不是在岁月里走着走着点滴的积累,白发又何其害怕呢,至少我们的人生经历了超长的过滤与沉淀,前半生从不妥协,后半生更无后悔,走过的路,回味很长,未来的路,注入更多的勇气向冰雪的冬天进发,就像那段墨梅词赏析写的:我家洗砚池有一棵梅树,朵朵开放的梅花都显出淡淡的墨迹,不需要别人夸它颜色好看,只需要梅花的清香之气弥漫在天地之间。于我们人生,那朵朵梅花不正是说的我们所有红尘中的儿女幺。
挥挥手,告别初秋,走进深秋,生命又将走进另一个里程碑,这未来的路,且行且珍且爱,采集每一天细碎的阳光,让温暖照亮我们底色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