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沉淀在角落的黑白场景

时间:2017-04-25 16:50:32 

八月,是在家的日子,过得慵懒而邋遢,像七月涠洲岛上的那条流浪狗,或是深圳那个深夜给我补鞋的光束,一切过着缓慢并有腐味。还好,自己不是一个特别有计划或野心的人,不喜欢算计日子,好与不好,内心是没有太多感触的,只是在旁人眼里,缺少一些干洁的味道。
平跟鞋,棉质的红白青蓝背心,麻质的绿白长裤,每天就这样跟换着,少了时尚的味道。其实每年的暑假开始,都会像冬眠的松鼠准备过冬的粮食一样,都会购置一批简单,舒服,清爽而随意的休闲的衣服。无论是七月的行走,或是八月的沉淀,它都是我堆积床前,拿起就可以套在身上的衣服。
整个八月,参加了一场枯燥的学习。这是跟着社会中环潮流不可缺失的一种程序学习,我不能拒绝,这是生活的一部分,无论在文字里我是多幺的清高,我都摆脱不了“我要生活”这个事实。偶尔看到追随的读者去幻想“足音”这个女子是一个怎幺离经背道,一昧寻求自己生活氛围的女子,都会让人极度的羡慕和向往。其实,生活的真实是我最痛恨自己的一种方式,但逃脱不了自己给自己背起的枷锁,所以内心敏一感而不断的让自己分裂成另一个自我,相对比起来,很多人都比我幸运和幸福,因为没有太多的幻觉。
学习期间,我是一个听话的学生。每天早起,拿起书本,迎着阳光骑向学校。很多时候,老师都已在上课。我会轻悄悄的从后门而进,把书本摆在桌面上,然后摊开自己带来的书本,很随意的翻看着,对于老师,他只是负责一些短暂的学习,所以对自己的学生还没有养起什幺“责任感”,当然会对每位在场的学生放置任之。有时候,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个小时,我会坐得腰酸背痛,更多的时候,会享受在某个午后,我静坐在教室里,突然听到外面下起了大雨的哗哗声。这个时候,我总会戴起眼镜,对着窗口,审视着那些横纵刮来的雨点,产生了一些痛快淋一漓的快一感。很可笑的一种行为,偶尔碰上下课的时候,雨还没停,我就会骑着摩托车在雨中飞奔着,思想里一闪而过的,就是一种捉狭的报复,没有了少年时的对着雨有着诗意的情怀。十八岁之前的年龄毕竟已经不再复返,十八岁以后只能遵循老去的规则,采取一种任意而任性*的释放行为。
八月,逛了几次书店。名字叫“厚来五折书屋”的店名,它吸引我长期光顾的原因,不是因为它的名字特别,而是它打着“五折”的旗号,而且都是正版书。虽然明知道进去了,很多书并不是打五折,但还是甘愿的喜欢在空闲的时候去那里随意的走走。书店不大,在二楼,偶尔抬起头来,可以看到窗外的一些高建筑,或一些匆忙赶路的车辆。书店的生意并不好,因为每次去的时候似乎都是原来那些陈列起来的书。有兴趣的都已经被我买回家,但每次来,都会像挖宝藏一样,带回一两本表面看着喜欢的书。
现在的自己,看不来沉腻的句子,所以对那些言情小说没有了兴趣。也看不来枯燥的古典文学。还有如那些排版起来,密密麻麻的绳头小字我也会看着头疼。现在去书店,不再喜欢看一本书的简介,而是喜欢那些书名比较简单,内容直指主题的书。最好打开,里面会插着些摄影或深意的画画,字体比较大,让人容易看懂。因为自己的文字追求是比较随意的,所以也会在买书之前,看这些文字有没有靠近我的文学格风,这才是自己每次像挖掘宝藏一样的动机。其实内心更偏向那些在旅途中的旅游文字,书里插着一些自|拍的旅途风光,很多时候,也会想象有一天我能出一本这样的书,把读者带进自己的镜头和文字里。之前曾买了几本的《一个人的旅行》、《边走边爱》、《城里有条发呆的鱼》都是我个人喜欢的,虽然不能说里面的文字有多吸引人,但它接近生活和情感,看起来就像看作者本人。有一段时间很疯狂的购买些关于旅游的书,彼如《飘泊的旅行箱》、《旅行笔记》,这些作家其实都是挺出名,只可惜买回家的时候,只是随意翻翻,就一直搁置在书柜里了,实在看不来那些很刻意的带有文学框条的文字,总觉得那种生活离自己很远,没法引起共鸣。所以我的书柜里总会很可怜的陈列着一些我买回来,却从来没有翻过的书。
这个月,买了两本书。一本是三一毛一的《撒哈拉沙漠的故事》,一本是《在变老之前远去-----通往神迹的马骅》。其实三一毛一的书在读大学时期就早已翻看完,也差不多把她的收集完毕,就像当年收集琼瑶一样。从琼瑶到三一毛一,也是我自己的蜕变时期,喜欢琼瑶时,那时是做梦的年龄,到接触三一毛一的文字时,才知道这个世界的精彩并不是梦里,所以在内心的一些不羁和叛变是给三一毛一引出来的因子。只可惜毕业时,那些买起来的书成了我的负担,然后就把它留在了本地的同学家里,她也答应会帮我邮寄回来,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再看到任河汇书的收取单,这是内心的一种缺失,很遗憾。那天突然去想买三一毛一的书,是因为当时在课堂里学习的是关于一些港台作家文学的作品,里面提到了三一毛一,对她的作品有了很深的诠释。因此,我所有过往沉淀了的记忆复苏起来了,在下课的时候就去买了一本她的书。这本书也让我在整个八月的学习期间花了几天的时间就在课堂上重看了一遍。对三一毛一,还是由衷的佩服,无论是她的文字还是生活都是跟随着自己的本性*,铺开是一张白纸,但这张白纸却让人意犹未尽,有更多探究或向往的冲动。相比起来,琼瑶的书会过期,它不适合潮流的发展,而三一毛一的书,你再过100年翻看,或者你还会觉得接近生活。
马骅,我不知道有谁知道这个人?但在2004年那一年的6月20日,或者以后的日子,到前几天买了这本书,我对这个人是一无所知的。拿起这本书时,看着里面一些他的朋友或作家对他沉缅的作品时,我竟然有想哭泣的压抑。我有点痛恨自己太过于拘谨却孤陋,不闻所事的生活。上网,我很少去查看新闻,看电视,我只看一些喜欢娱乐节目,报纸我通常是不看的,因此在2004年的那一年,有些事情本可以感动我的,我却完全的把它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到死之前,他只是32岁,但他却做了很多常人所想象不了的事情,毕业于名牌的复旦大学,工作于北京比较有前途的公司,平时喜欢喝醉,写诗歌,曾经热衷而泛滥在各个文学或诗歌网站做版主,一种泛滥的追求快乐。没有人能想象,他在30岁时辞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跑去了藏民区做支教,走时他谁也不告诉,也不是国家编制的志愿者,他只是走着一种自己计划了千遍,但却未能一直下定决心的路。终于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他谁也不说,就走了。两年的支教生活,他在封闭的藏民区里过得知足而乐道,长长的胡子,穿着藏民的深红袍子,完全融入了另一种生活风情。没人能想象,他真的在享受着这种快乐。可是这种快乐未能让他延续,2004年6月20日,他为了到城里给只有20几个学生的学校拿粉笔,然后在回程时,傍晚19时,车子掉下了80米的悬崖,掉入流速每小时20公里的澜沧江……只看到这里,我突然就窒息了,然后不可抑止的哭泣了起来。
这本书里面,除了十几篇给予他的缅怀文,让我们更能直接的了解马骅,接着就是他一生中在网络上或电脑里所流传或储存的作品。他就这样走了,没有向任何一个人告别,就连自己也来不及告别……但他应该也有预感,否则不会在给朋友的信中说:“澜沧江正是一年中最漂亮的时候,没了夏季的狂躁与污浊,碧蓝碧蓝的,不时在转变和有暗礁的地方泛起一缕水花。望江水时间长了,先是会令人头晕眼花,既而怅惘心碎,颇有效法屈子的冲动。”他从来没有想到上天如此的让他效法屈子,毕竟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明永村的所有学生和村民都在依赖着这个支教却分文不取的“支教”者,他在支教生活的两年里,自己活得津津乐道,为学校建球场,修房屋,在村民里开学习班,为村里修电…他是所有学生或这条村的崇拜者,因为他的无所不能,让他们仿佛看到了这是神灵送来的一个耶稣……
这是一种遗憾,在没出事之前,除了他身边的朋友,没有人知道他的行为,直到他的死去。一下子,所有的光环都给他恢复了起来。但我想,他并不需要这些,他的灵魂自一由到不是别人或自己控制的。他在做着一些自己想做,别人却做不来的事情,而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他用了整整30年去做思想斗争,才能放弃掉尘世的纠俗和纷繁,只可惜,上天给他的时间太短。
我突然无语,对上天有了质疑与不平,是谁说好人会一生平安?这个上天所赋予我们人类的毕竟是太少了……而我们能预知和掌控的实在也太少了,而马骅其实一定是看通了这一道理,所以终于走向了自己梦想的大道,但给予他的时间真的太少。
对于他的作品,因为我自己实在才疏,实在不敢妄以评价,如你们想了解,真的可以去买他这本“遗书”《在变老之前远去-----通往神迹的马骅》来看看,或许它也会是敲醒你对生活对现实一种态度的一闷响棍。
八月,过度慵懒的自己,突然失去了以往的一些记忆。很长时间都会走进一种恍惚中,对人生对爱情对婚姻都有了些不敢认知的态度。我给朋友发去信息,怎幺样才能让自己不觉得委屈?我在预感自己会走在一条对自己的人生有所委屈的道路上。突然想起鲁迅的孔乙己,那种小人物的自足自乐,而我呢?是不是一直也生活在这种状态里?
将近九月,所有身上的衣服将会褪掉,换上得体的统装,走进新的生活里。其实这些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总是找不到自己。而我所沉淀得来会不会又是过眼云烟。在某个清晨,我突然发现路边的小雏菊全变成了一片金黄,小小的,精灵的,倔强的矗一立在城市的黑烟囱底下,一片灿烂……
最后,附上马骅的一首诗:
我最喜爱的颜色*是白上再加上一点白
仿佛积雪的岩石上落着一只纯白的雏鹰
好比野核桃树林里飞来一只翠绿的鹦鹉
我最喜欢的不是白也不是绿
是山顶上被云脚所掩盖的透明和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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