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场悄然而至的感动。
六月是自己的生日,这年,唯一不同的是,我把我的生日愿望给了一个男孩。围着烛光,我起愿,希望他能晋级,顺利的趟过这个大坎。无意识的已经知道他凶多吉少了,在论坛上,竟然发下了一个动情的贴子,关于他的投票。明知道,这是不可取而又可笑的,明知道论坛里都是成熟的而理智的坛友,他们不会做些什幺?
她,像以往一样。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不会追星。我也不追星,从小到大,认识的明星很多,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了解或者走近哪个明星。她看到了我的贴子,陪着我做了些可稚而让人见笑的事情。她说,虽然力量不大,但投总好过没投。最起码可以让娃娃的生日圆满一点。
6月15日,我的生日过了的第三天,迎来了他的选秀日。是的,那只是一场选秀,我只是一个观众,根本不需要把他放进自己的生活里面。他十八岁,一个青春逼人的年龄。前二天,我汇了五十元给他的粉丝投票组,只想让自己没有遗憾,从内心我感受到了某种“喜欢”和“疼爱”的感情。于他于我自己,我们都是陌生人,但我看到了很多人的付出,为了他,那些比他还小的小朋友们上街拉票,这一切,我不能不感动,最起码这五十元于我是什幺也做不了的。她在电话里给我发来信息,说在外面吃饭,可能陪不了我看这场秀。
我在广东,而她在江苏。她用手机为他投了十五票。我汇了五十元。她所做是为了把我的生日愿望拉近一点。我所做只是让自己的遗憾减少一点。这场秀进行到深夜11点多,我平静的坐在电视机前和家人一起观望了这场秀。中间,她回到家,给我打了几个电话。6月15日没有改变我的预感,这场秀终结了,看着他在舞台上哭得我见犹怜的小一脸,看着所有的选手和主持人都动容的流下了眼泪。我心里轻轻的呼着,你终于可以解脱了,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竞争,在这场秀里,我已经看到了你那张略显疲备而迷惑的小一脸,你哭着对爸爸说:“我要回家读书。”那语气像针一样刺在你爸的心里,也刺在我的心里。有一句话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在那场舞台秀里,我还不能预测你的未来,但我还是觉得这是一种对你人生的磨练,希望走出了秀台,你会沉淀,做一个安静的邻家小孩。
她发来信息:呵,完蛋了。
拿起手机,安静的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我安静的说着一些关于这个男孩的一些细节,所有发生在城堡里的一些天真而可笑的细节。她找到了他的onepa2,然后疯狂的喜欢上了这首歌。她说,我这15票还是投得值。
放下电话,突然辗转难安。整夜都想着他今夜会不会也难以入眠?内心疼痛得竟然是说不出的难受?突然清晰,以后每个星期五的舞台上我再也看不到他,再也不能认真的聆听他比赛时是不是最好的表现了。某种远离的感觉就这样在体内复苏起来,疼痛加剧。
清晨,再和她通电话,我告诉她,我想哭,但却哭不出来。假如昨晚可以改写,把整个不公平的细节改写,走的一定不是他,不是他。她在电话里沉呤良久说,是的,那场秀我第一次看,但是真的看出了不公平。
我们都爱莫能助。
三个月里,从六月到八月,我写不了一个字。甚至答应为她写一封情书。六月,我用整个生命沉浮在一些疼痛的复原里,对于十八岁的他,就像网上说的,因为他是十八岁,所以让很多老去的人怀念十八岁的青葱岁月,也让很多没到十八岁的看到了自己十八岁的样子,一样的多彩而迷人。他单纯的笑着,不在乎镜头的告诉别人他的粉丝最贴心,因为送的是内一裤,接着还想拉出自己的小内一裤来比划一下。他做这些的时候,没有人会说他不正经,而只是捧腹大笑,哪里来一个这幺单纯而不经大脑的小孩?
这个夏天,不但给我,也给了太多人感动而欢乐的小男孩,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参加了一场秀,在这场秀里本色*的天真,感动而感化着各色*各样年龄层的人。他的名字不一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或记住了,但对于有个粉丝群,它叫栎迷,一定都记住了这个大男孩,他叫“王栎鑫”。
有时候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为什幺在他同样年龄或更小的时候,都不会有这样对某个明星有强烈感觉的人,但今天却对他牵肠挂肚。看过他的一篇采访报道,他说,喜欢我的人,可能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感动了。
他的话尤如一道光一样刺进了我的内心。是的,我忘记了人格魅力这个词。而在他身上你感动的就是他那种恍如邻家的亲切,他不把自己比作一个明星,他把自己比做一个亲人或朋友,而他在后来的所有歌迷见面的时候也一直遵循着自己的这种要求,把每个歌迷都叫做朋友或亲人。
我欠她一封情书。这个六月,在彷徨时是她借我耳朵听我的一些碎语。我们只是网友,正确一点说是坛友,形同陌路,但很多时候,想诉说的时候,都会想拿起这个电话,无论是开心的或不开心的。
我说:我这种反应会不会很不正常。
她说:就当自己又回到十八岁就行了。
六月,我还看不到路边小雏菊的踪迹,但我会想念,每一年的那满山金黄和今年的六月定格在一起,金黄会是一种特征,无论于他或她,都在心里悄悄的汹涌着,有形或无形,或虚或实的两种感动。